司空御心说那可不一定。
说话间,有个个子娇小的女生从一侧走过来,停在他们面前。
“那个……”她看向司空御,脸上有淡淡羞涩的红,“请问你是哪个学校的学生啊,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
司空御朝她竖起右手。
匀长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简单的银戒。
“已婚,谢谢。”
女生走后,邵子濯压着声音道:“我去,你什么时候把戒指戴无名指上的?御崽,主席都走了这么多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你还是……”
司空御脸色淡下来。
“没事,说不定是死了呢,咱们等等他的死讯,耐心一点。”
邵子濯:“……”
迟鹭转学后,司空御消沉过一阵。
但很快他便打起精神来,把自己扑在学习上,没日没夜地学,恨不得用那些晦涩的知识把大脑填满。
大家从他嘴里撬不出关于迟鹭的一个字,直到毕业那晚,同学们在ktv聚会,司空御喝得有点多,不小心多说了两句。
他抱着邵子濯哭,说话声音含糊,邵子濯也没听清,只听到什么光之国什么什么世界……还有一年后见。
邵子濯自信推断:主席回光之国拯救世界了,一年后回来。
酒醒后,司空御没有否认他的说法,只是天天抱着迟鹭留下来的一盆花数时间。
他这种显而易见的等待姿态令邵子濯更加确信自己的推断,于是跟他一起数日子。
数啊数啊,玫瑰开了。
司空御安慰自己,可能迟鹭不知道这种玫瑰一年能开两次,他肯定是跟自己一样按一年算的,再等等,等明年……
第二年,玫瑰又开了。
司空御没有再找什么理由,他坐在桌前,看了那盆玫瑰整整一天,没有生气,没有爆发,他安静地坐在那里,像一座不动声色的雕塑。
玫瑰花开了又败,迟鹭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迟鹭迟到了两年。
邵子濯料想,御崽应该是被放鸽子了。
御崽最讨厌鸽子精。
可这次这只鸽子,他却一直在等。
喊了半小时应援口号,喝了两瓶水,生理反应比较强烈,司空御起身去了洗手间。
这会儿没什么人,他上完厕所,找了个隔间坐着玩游戏,不想再出去丢人,那降智口号,能少喊一句都是幸运。
过了一阵,零碎的脚步声响起来,夹杂着几句英文对话。
“!……(我的天哪!可不可以帮我跟9号要个签名!他篮球打得超级酷!)”
司空御心头一跳,本能地被“”这个音节调动情绪。
叫“”的人没说话,过了一阵,司空御敏感的心神松懈下来,继续打游戏,耳畔听到渐渐向自己方向靠近的脚步声。
笃笃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