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苏迢迢被问这么一问,一时语塞,发现自己面对这场质询已经接不下去,她前面认了太多东西。
&esp;&esp;最后只能轻叹一声:【影响不是绝对的,个体确实可以通过努力去消除甚至扭转这种影响】
&esp;&esp;她是典型的辩手思维,说出的话已经跨了好几层逻辑推导,直接得出对面想要的结论。
&esp;&esp;只是发完这句,她忍不住追问:
&esp;&esp;【所以学姐,你现在消除这种影响了吗?】
&esp;&esp;马佳和颂闻言,弯起唇角,回答:
&esp;&esp;【我觉得对象很重要,你必须要找到一个能够和你一起努力消除影响的人,如果对象不行,那么这段关系注定会走向失败。】
&esp;&esp;【而我现在的伴侣就可以做到这一点,他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对女性主义也有很深入的了解。虽然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但到目前为止,我在这段关系中所得到的都是正向的情绪价值,投入和产出成正比,情感需要都能够即时满足,每天都觉得很快乐】
&esp;&esp;苏迢迢看到最后,轻轻垂下眼睫,即使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她字里行间所传达出的那种喜悦,很难不让人感到羡慕。
&esp;&esp;羡慕到会让她不自觉地去想象,如果真的进入了一段亲密关系,她是不是也能够收获积极的情绪价值,也能够感到快乐。
&esp;&esp;等再回过神时,马佳和颂已经发来一小段总结:
&esp;&esp;【所以对我而言,在平等和自愿的前提下,仅就个体层面探讨,我愿意相信爱情的存在。并不仅仅因为它真的存在,更因为我们需要它存在,人类是无法摆脱情感需要的,我们需要用情感建立起身份认同。】
&esp;&esp;【当然,我更倾向于把这个词的解释权握在自己手中,尽量把受污染的“伪情感”和真实的情感划分开。当人在失衡的、不平等的局面中被挟持、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时候,她所产生的的一切感情当然是不值得信赖的。】
&esp;&esp;苏迢迢托着脑袋想了想,最后问她:
&esp;&esp;【那如果现在有两名女性,她们在个人领域所做出的社会贡献相等,前者不进入异性恋性缘关系,后者进入了性缘关系,你觉得哪一位对女性主义更有帮助呢?】
&esp;&esp;马佳和颂虽然能感觉到苏迢迢是个较真的人,但在看到这个问题之后,还是忍不住咋舌,没有迢迢有礼crh
&esp;&esp;马佳和颂看到这句,没忍住“噗嗤”了声,很想当场点开陆礼的微信拿这话调侃他一番。
&esp;&esp;但下一秒就看她已经反应了过来,问她:
&esp;&esp;【不过看起来……连你都知道这件事了吗?】
&esp;&esp;这话呛得她咳嗽,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比较好,思考两秒后,开口把锅都往某人身上推:
&esp;&esp;【因为陆礼确实表现得很明显吧……之前还特意让我加你微信,我也不是傻子啊】
&esp;&esp;马佳和颂说什么苏迢迢就信什么,闻言第一时间回复:
&esp;&esp;【是这样啊……】
&esp;&esp;马佳和颂顺势转移话题:
&esp;&esp;【虽然我其实并不鼓励女生谈恋爱(尤其是还没有接触过女性主义、对感情中的权力关系没有清晰认知的女性),但如果是你和陆礼的话,我觉得可以试试】
&esp;&esp;苏迢迢被她这么直接地挑明,从鼻尖冒出一串羞耻的哀叹,侧身滚进被窝。
&esp;&esp;尤其是……她现在跟陆礼八字都还没一撇,现在就讨论他们在一起合不合适这种话,也显得太……太急不可耐了吧。
&esp;&esp;但她在聊天里和聊天外完全是两张面孔,马佳和颂仅仅通过她的文字,还以为她非常冷静,根本想象不到她现在已经害羞到满床找被窝,这会儿正在认真跟她解释原因:
&esp;&esp;【跟你说一个故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