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中,一滩血迹已凝结成紫红色了。
“咦!你们怎么啦?”一位行商勒住坐骑,颇感好奇地询问。
人群一分,行商看到了己拖放至店前的死马,鞍后的马包仍在,村民不敢搬动,必须等本镇的里正甲首前来处理。
“不久前,有旅客在这里斗殴。”一位村民惶然说。“六个打一个,死了两个人,尸体已被背走了,留下这匹死马,正等候报官相验。”
两位行商好奇地下马,一个上前察看。
“咦!是那位丘老兄的坐骑嘛!”行商讶然轻呼道:“天杀的!那些狗养的在这里暗算了他。”
“老天爷!马身上到底中了多少枚歹毒的暗器。”另一位行商也察看片刻,脸色大变,叫:“暗器都被起走了,无法追查线索啦!”
“你把马包带走,我来问明经过。”第一位行商向同伴指示道:“不然无法向小姐交代。”
“最好在附近找一找,也许可以找到遗落的暗器。”
“好的,我先打发这些村民。”
入暮时分。车马驶人新郑城北关的苑陵老店前广场。
这条南北大官道是交通大动脉,旅客络绎于途。、’
新郑是大埠,落店时光,旅店前车水马龙,显得乱糟糟,幸好苑陵老店是北关第一流旅邸,旅客品流要高些,所以不至于杂乱。九华山庄的爷们,就需要住这种高尚旅舍。
有不少旅客不住北关,绕城走西关投宿,那是永新驿站的所在地。附近有不少中等收入,第三流旅客也比北关多。
这些人都来自北面的城市,形形色色谁也弄不清他们的真正身分。
九华山庄的无俦秀士,像荒野黑夜中的一支熊熊火把,吸引所有的飞虫,投入熊熊烈火。
火把已经点燃,而且火势旺盛。
飞虫们也不笨,暂时潜藏在革丛石缝中探索待机。
神剑天绝的亲信弟兄和朋友,就是这些飞虫。
无俦秀上躲在暗处的人手中,有各色各样人才。
派来明暗中支援的武威所高手中。十之八九是邪魔外道的名宿,江湖经验十分丰富,比无俦秀士的人更管用。
双方都在积极准备。等候最佳时机到来。
双方也在设法制造时机,制造有利的情势,时机末至,双方都有所顾忌,不敢妄行发动致命的攻击,都知道打蛇一定要打在七寸要害上。
制造有利情势,必须像下棋一样步步为营,探索对方的虚实,找出对方的弱点。
假书生杨明偕同龙叔吕叔两个人,落脚在西关的鸿宾老店。
这种二流施舍相当复杂,旅客众多,住进去就难分东南西北,要找人相当困难,因此安全性较佳,隐藏容易。
他们住在东大院第四进两间上房,这一进有上房二十余间之多,旅客有大半携有女眷,陌生人不可乱闯,以免引起纠纷。
晚膳毕,房外走廊出现一名提了食盒的中年店伙,身后跟了一名店中照料女眷的仆妇,忙碌地沿廊向里走。
即将经过假书生的房门,右邻一间上房的门悄然而开,猫似的闪出两个人,无声无息到了仆妇身后,不但脚下无声,而且迅捷绝伦。
朴归的听觉也够敏锐,居然听到了因人体快速移动,而传出的气流波动声,脚下一慢。
警觉心虽高,但反应仍然慢了一刹那。
脑门一震,仆妇立即失去知觉向前倾倒。
走在前面的店伙,刚听到轻微的异声,转首回顾,一颗打穴珠已经先一刹那击中了脊心穴,接着耳门挨了一劈掌,应掌昏厥直挺挺向前一栽。
这是龙叔吕叔共住的上房,有内外间。
吕叔藏身在门后,凝神留意门外的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