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文武也死了。”
菖蒲淡淡的丢下一句话,如平地惊雷,花使暗中跟踪过邱文武,文府之乱后,邱文武被降职,被刘增放置在府上做护卫,“他官场失意,情场得意,与刘丽钏结为夫妻,昨日出游马车失控出了意外,刘丽钏甩了出去,他则是因马车外力从山崖坠湖边而亡。”
洛希眉头紧锁,听着邱文武三个大字更加疑惑,“他是个军营武官,习武者时常泅水强身锻炼,邱文武难道一点水性都不通?”
“花使后来从官府打听,据说那两夫妻出游时一直争吵,连马倌也赶下车,后来发现马车只剩下半截在山崖,摇摇欲坠,里面的人点进湖里去了。”菖蒲边说又拿出了马倌曾经的证词,“那匹马是一直家养,很少出问题,马倌那时追过上去,他是认为是邱大人自己用外力影响,驱使马匹疯癫,结果冲到崖边落水,要和他的夫人同归而尽,……”
“两院楼什么时候收到信的。”
“坠马的那天。”
“那就是刘丽钏没有当场摔死,而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写下了这封信?”洛希忽然有一个更加大的疑问,“字迹可曾对认过,是她生前所写亦或人为操纵?为何那日寄出?”
“不得而知。”菖蒲这才说出来自己心中最大的担忧,“字迹的确是刘氏,但她不太可能知道两院楼的联系方式,也正因如此,花使们才觉得如此风险很大,不敢贸然接……”
洛希看着天色渐晚,竹枝轻轻的抚平地上的支线图,她往门外走去,留下一句,“盯着宋延皓,一有动静立马让人报信来。”
菖蒲领命。
婉儿此时在竹林外等候着,她手上的揽着一件披风,对正在走出来的洛希道,“王妃,初春惊寒还是多穿一件衣服好……”
“死不了。”
洛希倒不觉得呆在竹林有多冷,自顾自的走在前面,刚走两步,停下来又扭头看着跟上来的婉儿,笑道,“那王氏打的小报告王爷都知道了吧?婉儿姐姐怕我遭殃不成?”
“王妃……要不要您去见见王爷吧。”婉儿温柔的劝她,给她披上斗篷,“王氏本也有错,只不过她终究是王爷乳母……”
“呸,凭什么要我们家姑娘认错。”菖蒲头一个就不答应,脸色不悦,“这府上的后院事情就是主母做主,还有谁敢乱说话?”
洛希听到这里,噗呲一笑,伸出纤细手指,推了推菖蒲眉心,“我们家小妮子,怎么就永远都可以知道我心里所想呢~”
婉儿还想劝,洛希没有给她机会,“我这个人不轻易道歉,婉儿姐姐别劝了。”
“可让王爷一直这样误会王妃,那也是王妃心里想要的结果吗?夫妇生疑,两生间隙,就会让别的人插足其中的。”婉儿说完这句话,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连忙捂着嘴巴就低下了头,识趣的后退了两步。
洛希瞥了一眼后头跟着的几个侍女,通通都低下了头,不禁也好奇,“说罢,我不愿意猜,什么叫做其他人要插足其中?”
婉儿不肯说,其余的侍女中自然有昶院的人站出头来,“王氏的姑娘秦念念,如今在厅上和汤嬷嬷聊天,留在府上要和王爷一起用膳呢!”,又有一个补充道,“好好的家不回去,非要占着说和王爷叙叙旧!”
洛希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在跳,这感情就是属于趁虚而入,真当她不存在了?!
“狗男女!”
菖蒲骂了一句。
此话一出,别说婉儿和侍女们惊讶,连洛希也愣了愣神,“倒、倒也没必要骂人,人家都是一个奶妈子出来的,本亲上亲……”
“那我们绝不能输气势!一定要把狐狸精给赶出去!”菖蒲把兰花婆子教的东西刻在脑海里,“我们喜欢的东西一定要争取,不能拱手让人!只有扔了的东西别人才可以捡!”
“王爷倒不是一件商品……”
洛希拧眉一叹,不过她确实不喜欢别人从她手里抢东西,目光就看向了后厨,想起来她曾经学过的芋头扣,脑海有个想法。
“古人言,要捉住男人的心,首先就要捉住男人的胃。”洛希含笑说道,扭头对菖蒲道,“走吧,今日带你去厨房吃好吃的。”
后厨正在忙活出菜,洛希一来就直接让开道,打下手的人听她说完芋头就赶紧搬上来,还有猪肉,各色香料一一备好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