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问黎按着哥儿l肩膀,将他带到梳妆台前坐下。他解开哥儿l头上的发带。
长发散落,陶青鱼忙去抓。
“做什么?”
方问黎拉开跟前的梳妆盒给他拿了一条新的。“等会儿l去见外祖母。”
见家长!
陶青鱼还哪里顾得上是不是一张床。
方问黎眼中精光一闪,曲指抵着哥儿l侧脸让他看着铜镜,道:“家中没其他人,只有外祖母。她为人和蔼,别担心。”
方问黎五指顺着哥儿l头发,略显生疏地将其挽成发髻。系上红色的发带,哥儿l顿时明艳不少。
“再换身衣服。”
“可是我的衣服都这样。”
“柜子里,找红色的。”
陶青鱼虽不解,但还是打开了方问黎的衣柜。
左边都是方问黎的衣服,不过在另一边露出一角,瞧着小些。
将另一扇柜门打开。
刹那间,他愣在了原地。
衣裳从春夏到秋冬(),无不涉及。而方问黎说的红色?()_[((),春衫中好几l件不同的样式。
打眼一瞧,全是他的尺寸。
陶青鱼一眼注意到之前自己用过的披风。回想那会儿l,还是他在枫阳湖撞见方问黎被赵家拦着要嫁女。
他捻住披风,是熟悉的料子。
这么大一柜子的衣服,都是一个尺寸,必然是定制的。且做得精细,上面的刺绣都是一针一针缝上去,需要的时间更长。
估摸着那会儿l已经在做了。
但那时候除了卖鱼,他跟方问黎都没多少交集。
难道说他早有这笔交易的计划?
可……明明那时候家里还没出事。
陶青鱼控制不住地深想。想方问黎的种种举动,想昨晚的意外。
方问黎注视着哥儿l,安静立在他身后。
他眼底闪过微光。
“这些衣服……何时做的?”陶青鱼转过身问。
方问黎道:“去岁。”
陶青鱼错乱。
那到底是不是交易?交易又是为了什么?
陶青鱼脑子一热,冲动问出了口。“成亲,是交易对吧?”
方问黎上前一步。
陶青鱼心尖一颤,往后退去。
像事件重现,但这次换成了他被方问黎逼得后退。
后腰抵在柜子上,陶青鱼退无可退。
方问黎道:“若我说不是呢?”
陶青鱼瞬间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