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云还没下尽,斗笠先戴着吧。而且西南角的云色有加深的趋势,可能等下就不是这绵绵细雨了。”
“又值酷暑,气象变化万千。今日走山路大家都注意些。”
顾琼羽看到鱼幼安已经卸下斗笠并背在身后,提醒他的同时又让众人稍加注意。
鱼幼安也不想啊,但是这斗笠的爱太过沉重,带了一路才发现那圈箍着头的竹条有些小,而且分量足,才走了二里地,那竹圈就压下三毫米,要不是常年颠勺的麒麟臂,这金箍一旦带上可就难以拿下。
“你带我的。”
顾琼羽看到鱼幼安额上的红印,当即交换彼此的斗笠,“这个是正常尺寸的,我头围比你稍微小点,带你那个刚合适。”
换上之后,鱼幼安顿感脑袋一轻,那种舒爽,难以想象。而且顾琼羽用的是木香洗发露,再配上这缱绻而来的山风,那一抹幽沉宁静是鱼幼安最喜爱的。
而后面的工作人员则在小声地讨论着。
“是谁说顾琼羽爱耍大牌的?我看这人不就挺好的,不仅长的高大帅气,心思还那么细腻。”
“瞧瞧,瞧瞧。哪个黑屁股玩意儿造的谣,收那么多违心钱也不怕遭报应。”
一位实习工作人员义愤填膺道:“就是就是,还好我们琼浆足够坚强团结,不然早就被黑粉吹散了。”
“你眼光挺好啊,拉我进群,后面我给导演说说,让你转个正。”
“啊啊啊,谢谢王哥。”
垒山如其名,十三座两百米左右的山峦绵延起伏,一座叠着一座,形似波浪涌潮。
“你爬过山嘛?”陈易问向杨月盈。
杨月盈扬起高傲的头颅,“就这小破山?老,不,本姑娘都不稀得搭理,珠玛琅玛峰知道不,我分分钟都是那个高度。”
陈易权当她在讲笑话,但还是很捧场地鼓着掌,心里却暗自思虑:这丫头的臭屁性子到底同谁学的?小鱼哥和羽哥都不像这种人。
但想着想着,这臭屁丫头还怪可爱的,不禁露出痴笑。
杨月盈白过他一眼,“傻子乐。”
顾琼羽和陈易经常有演出、拍摄活动,爬过的山虽算不上险峻,但也不下于十座。
而这里,也只有鱼幼安从未登过山。
因此,众人刚到山脚,鱼幼安就如同脱缰的野马,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在最前,见他如此欢脱,顾琼羽也跨开步子,紧跟在他后面,生怕他一不留神伤到哪里。
他们所登的这座是烟乡人民经常走的,一条两人宽的青石道码得平平整整,深深地嵌在山土中,石块间的缝隙里苔藓、杂草横生,想必是经过了很多很多年。
“哎,小鱼哥,别再往上了,竹林在左边呢。”
见鱼幼安一个劲地往上攀登,已经偏离了航线,后边的工作人员赶忙提醒。
下过雨的山路滑,而且石阶并没有修到最上面,只是顶到烟乡人最常去的地方为止。
眼看着鱼幼安就要翻过那节山坡跃到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去,顾琼羽一个加速,瞬时拎住他的衣领,将其拽回来。
“怎么跟撒了欢的狗子一样?”顾琼羽属实无奈,“等我忙完手中的通告,就陪你一起去泰山,好不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得了爬山的承诺,鱼幼安立即从顾琼羽的魔爪中挣脱,直奔杨月盈所在。“二凤,我来了,咱快去挖笋子,好早点结束回去换食材做大餐。”
一提到吃,杨月盈的劲那叫一个咕嘟往外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