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华意沉默下来。
辛鹊余光瞥见男人不自觉扣在左臂上的右手,隐隐有些发力,“这里不是有窗户?你还会幽闭恐惧?”
骆华意猛地回过神来。
“不是。”他否认之后想替自己辩解两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抓紧演完最后一段,”骆华意岔开话题,“这里让人······很不舒服。”
辛鹊没再追问。
场面一时之间安静下来。
大概是落针可闻的安静更让人精神紧绷,骆华意先忍不住开口打破了沉默,“呃······这段剧情是什么来着?”
辛鹊沉思一会儿,“大概······是女主被摘肾未遂又流产抑郁的对白?”
骆华意“······”
行吧。
他也没得选。
“呃,”骆华意这次没再像从前似的兢兢业业全身心投入到剧本里,反而有些心不在焉,“你没拿到肾,是不是很失望?”
辛鹊皱眉棒读自己的台词,“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是你当时捐肾救的我?”
“害我这么多年都爱错了人······”
骆华意被恶心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神经啊?为什么这也能怪到女主头上?!”
辛鹊也想吐槽,但她还是先说完自己的台词,“我不允许你用这么冷漠的眼神看着我,我告诉你骆华意,即便我有错,你也已经用未出世的孩子惩罚我了······”
骆华意往后咕涌了一下靠在床头上,地铁老人手机问号,“我需要一个比出生还具有攻击力的词汇。”
辛鹊秃噜完台词才长舒一口气,随后一脸鄙夷看向骆华意,“这不就是你原来的剧本?”
骆华意“???”
他被恶心的打了个寒颤,“我死都不可能承认自己跟这个角色是同一个人!”
辛鹊抱着胳膊看骆华意崩溃,语气凉凉,“不承认也得演,不然你想在这儿待一辈子?”
骆华意“······”
骆华意深呼吸几下,最后一脸憋屈念词,“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才能满意?”
“当初是我眼瞎,舍生救了你这么一个眼盲心瞎的混蛋······”
辛鹊抱着胳膊在一旁皱眉听骆华意表演,闻言,“你记得提一提这场戏的主题啊。”
骆华意“······”
他神情狰狞,抓着病床上的被子,一字一句,“哪怕我因为你······流产!你也不肯放过我是吗?!”
辛鹊一抬头跟推门而入的程徵四目相对。
骆华意“腾”的一下子倒进了被子里,直接把被子拉到了顶。
季铭川跟在程徵身后,正拿着手机打电话摇人,见辛鹊又一次出现在病房里,松了口气。
程徵看了眼自闭的骆华意,又看了眼辛鹊,“骆总这就流完产了?”
辛鹊“······”
你是真不怕被开除啊。
难道这就是总裁文忠心特助工具人的外挂?
程徵严肃下来,“骆总,公关那边有消息过来······有人在网络上炒作祛祸永生会在游轮上的那些黑产。”
骆华意拉开被子,“新闻不是都已经解释清楚维多利亚号的事情了?公关怎么会关注这个?”
从他们被救援部队救起之后,关于维多利亚上发生的所有,就被无形的力量扭曲成了三方势力因利益纷争自相残杀,导致游轮被炸毁倾覆。
程徵有些犹豫,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有人在其中搅混水,说您······之所以能幸存,是因为您其实是祛祸永生会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