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辛鹊在骆家老宅的空间里假死之后,针对他们的怪事越来越多。
如果能一劳永逸让他们彻底放弃继续针对辛鹊就好了……
“骆总,到了。”程徵将车稳稳停进会所的停车场里,替骆华意拉开车门。
骆华意思路被打断,下车看向酒店大门。
两侧的迎宾也看向不远处的贵客,嘴角是模板化的商业微笑,挑不出任何差错。
这场接风宴,他没有拒绝的余地。
……
“哎,”男人透过昏暗的灯光,大声问坐在主位的贵公子,“川哥,你真行,瞿焕都被你气出国这么多年,你还能稳坐钓鱼台啊!”
推杯换盏之间音乐吵闹的很,舟子川废了点力气才听明白兄弟在跟他说什么。
他搂着怀里娇俏可人的姑娘,笑得不屑,“瞿焕?她算老几!”
“她除了手里捏着个婚约,还有什么能让人瞧得起的地方?”
“你信不信……”
包厢厚重的大门被突然推开。
卡座坐了一圈的男男女女齐刷刷看向门口出现的女人。
来人风尘仆仆,打扮并不高调,但干净利落。
舟子川身边的女生立刻猜到这人就是情人刚回国的青梅竹马,立刻笑盈盈起身给瞿焕倒酒。
“你就是瞿姐吧?”她抬手拢了拢略显凌乱的鬓发,笑得人畜无害,“常听川哥和他朋友提起你呢,难得一见,还真是和传闻中的一样温婉。”
不知是不是女生刻意而为,“温婉”两个字咬字重了一些,听起来有点阴阳怪气似的。
“来来来,”她热情招呼瞿焕,一派东道主的气势,“瞿姐你在国外待这么长时间才回国,千万别觉得和我们有代沟什么的,自由自在的就行啊。”
瞿焕的视线扫过包厢里的一众人。
都是这个身体的共同朋友。
“啊,对对对,”共同好友立刻打圆场,“瞿焕快来坐啊,就等你一个人了。”
女生隔着几乎摆满酒瓶的桌子,将手里盛满白酒酒液的酒杯举到半空中,示意瞿焕自己来接酒杯。
瞿焕没动。
场面一时之间尴尬下来。
女生嘴角的笑意不减,又冲瞿焕抬了抬手腕,“瞿姐别不给我面子呀。”
舟子川胳膊随意搭在沙发上,视线上移,见身旁的女生手腕一直举在半空之中,隐隐有些发抖,他眉头一皱。
“瞿焕你甩脸子给谁看?”他烦躁开口,“本来就是你来晚了,没让你自罚三杯就不错了,你还在这装上了?!”
“别让我女朋友下不来台,行不行啊?”
顿了顿,四周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劝酒声。
“是啊,瞿焕你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有什么意思?”
“你也别那么说,瞿焕说不定坐飞机太累了,没反应过来呢,瞿焕,抓紧喝了咱们把这一页翻过去,该玩玩……”
“瞿焕!”舟子川彻底黑下脸来,他讽刺的笑了一声,“你不会又要装自己有胃病扫别人兴……”
“哗啦————”
没人看清瞿焕的动作,但等众人被四散开来的玻璃碎片和酒液吓到时,瞿焕已经站在了舟子川面前。
“哗啦。”
啤酒瓶和头骨碰撞之后发出的尖锐声响,刺激着在场所有人的鼓膜。
“哗啦。”
瞿焕面无表情伸手拿过另一瓶啤酒,“监狱养你们这些狗,不是为了让你们把獠牙对准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