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宴和季枫同时沉了脸庞,这是威胁了。
季枫举起来枪,刹那间,车外无数枪口对准了季枫,只要他一开枪就能成被射成枪靶子。
闻宴压下了季枫的枪,对赵岛说:“走吧。放季枫回去。我要他安安全全地回去。”
“得令!”赵岛俏皮一笑,将闻宴迎出了门,又护着他进了另一辆车子。
“闻宴!你要不想可以和我说!我他妈好歹算你哥夫!”
闻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颇有几分潇洒肆意地摆了摆手,坐进了车里。
他想,他早就习惯了。在哪儿不过是一个囚笼到另一个,不过是活着或是死亡的区别。他摆烂了。苍天要他活他便活,苍天要他死他便死吧。别再牵连别人就好了。胳膊肘拧不过大腿,他看开了。
至于和林钰木说的那一句好——毕竟他是宁宁也认证过的骗子啊。
他说的话怎么能信。
——
再次回到东城唐家。唐宅变得很不一样了。
门口的喷池撤了,埋了土,种了很多花。现在是初春,开了一些花苞,在寒风中像是楚楚可怜的美人胚子。
电网撤了。
向日葵那块地还是种的向日葵。只是长了一些很有生机的杂草。
唐一白一见到闻宴就红了脸,他穿的很正式。一身白色西装,胸口别了一朵红玫瑰,人比花俏。
“闻宴……你……”
闻宴挑了挑眉。
“你还欠我1500。”
“……”
赵岛扶额。
“我来晚了。”唐一白有些不知所措,他眼神飘忽,看着赵岛眼睛快抽搐了一样都还没理解他什么意思只能慌乱道:“进。你进来吧。咱们吃饭吧。”
闻宴顺其自然地在唐宅住了下来。
他每天看看书,浇浇花,日子过得很快。
唐一白刚接手唐家家业应该有些力不从心,所以回来的很少。闻宴就乐的自在。每天甚至哼哼歌,唱唱曲儿。
手上十指打了钢钉,有几根接了假骨,一到天气剧烈变化的时候就有些疼痛。
他托赵岛去买止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