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宴轻轻捏了捏宁煜珩的耳朵,“今晚不把这蛋糕吃完今天别上我的床。自己打地铺或者结网在角落里待一晚上,知道吗?”
宁煜珩欣喜地蹭了蹭闻宴的肩颈,重重点头,“谢谢晏晏。我今晚一定会把你喂的饱饱的再上床的。”
闻宴:“……”你把后面的两个动词换一下顺序我保证想污。
可惜宁煜珩现在还是什么也不知道。他眼中的上床就只有躺在一起抱在一起。
往往亲着亲着闻宴上火了宁煜珩还是一脸懵懂地看着他。面对那副神情,闻宴实在无法下手,每次都是自己去厕所解决。
最过火的一次就是宁煜珩突然问他:“晏晏,这儿难受是为什么啊?每次和晏晏亲完之后这儿就非常难受,要过好久才能好。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才能像你一样这么快啊。”
闻宴:“……”放屁。
那天在宁煜珩死皮赖脸的请求撒娇绿茶语言下,闻宴红着脸在厕所外面像指导他洗澡一样指导他怎么发泄。
唉,吃不上的肉啊。这蜘蛛还得再养养。
他们从菜市场东门进的从西门出可以直接走回家里。
走到西门的时候有个浑身脏破的乞丐坐在地上,他前面摆着一幅又一幅的画,旁边的牌子上写着隽秀有力的字:给钱就卖,他看着像是无家可归的样子。
但是他又不叫卖,就是坐在原地。寒冬腊月的,身上穿的羽绒服都不保暖,破了很多洞。
闻宴停了下来,然后叹了一口气,从那些画里挑挑拣拣,选中了一幅深夜的向日葵图,然后把甄丽给他封的红包留了下来。
原本里面有两三千左右,今天买了年货再留下交房租的钱,还剩一千五左右,虽然艺术无价,但是艺术家需要吃饭的时候,这点钱也是钱了。
就在闻宴打算起身的时候,那乞丐抬头了一秒,然后迅速低头,拽住了闻宴的袖子一下又迅速放下,在衣服上擦着手上的脏污。
闻宴挑了挑眉,“怎么?不是给钱就卖吗?你要价再高一点,那我也买不起了。”
那乞丐摇头,然后从画里迅速再选出了一张画,那幅画上是白天的向日葵,打光非常完美,色彩运用也十分娴熟,他双手捧着这幅画,递到闻宴面前,却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
闻宴几乎以为他是哑巴了,但是还是理解了他的意思。
然后他笑了笑说:“不用了。你这幅画远远不止一千五,只不过暂时还没有伯乐赏识你,才让我钻了这个空子,一千五买下,我心中已有愧。不可能用一千五买你两幅画了。”
小乞丐依旧固执地举着。
“再说你都已经这么落魄了还是没有放弃画画,画画对你来说一定是很有价值的事吧。虽然我不太懂画,但这幅画让我感觉心情很好,永远向着阳光的向日葵,在漫天黑暗无边孤寂里依旧散发着精神气的向日葵我很喜欢。它很有价值,是值这个价的。”
小乞丐捧着画的手一颤。
闻宴再次叹了口气,“那要不这样,我以后有钱了我再来找你买这剩下的这幅。还是一千五的价格,可以吗?”
那小乞丐愣了愣,然后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闻宴这才笑着和身旁的男人离开。
他不知道的是,他走后,地上的小乞丐轻轻抚过那副白日向日葵,紧紧盯着他和男人的背影,目光晦涩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