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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第1页)

于是,穿越半个月后,九月初十,牧冶紫依跟着程夷非准备进京去了。

无刃门

一行五人往北而行,走不了十里,牧冶就在心里暗暗叫苦。在现代,她虽说没有出必开车,但自行车公交车总是有的,哪怕是直排轮呢。除了军训,也没一口气走上五公里过。更何况,这付小姐身子也让她觉得拖累不已,换了在现代,牧冶的耐力不能跟跑马拉松的人比,可迈开步子走大步还是很爽利的,而今穿了一条长裙,腿都迈不开。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形容古代女子走路如弱柳扶风了,想不象弱柳扶风都不行,走不稳当可不就两边摆,跟风吹似的么。她倒羡慕紫依,短裙长裤,她也恨不得将裙子扯了开去奋力向前,她可不想因为跟不上那几个男的而让人觉得她拖后腿。可是心底有个声音在提醒她:你现在是方沐野,是位千金小姐,注意形象。这一注意,便把自己弄得个气喘吁吁,惹得紫依赶紧来扶着她。

程夷非倒是个非常仔细的人,走在前面的他不时停下来等着她们主仆两人,看到她喘,急忙招呼前面的卓青和惊墨停下来等。卓青回转身来,一言不发地牵过自己的马站到牧冶身边,牧冶明白他的意思,可是自己不会哪,便有些窘。紫依在一旁说:“谢谢卓大哥,可是小姐不会骑马。”卓青弯腰说了一声“得罪了”,便抱起牧冶放上了马鞍,没骑过马总见过骑马的,牧冶赶紧拉住了缰绳,在马上弯腰道谢。程夷非在边上说:“沐野暂且忍耐,等到了阳南县城咱们可以买辆马车,就好多了,你是还需要多休养。”牧冶坚持让程夷非叫她“沐野”,也不管是否会让人误会,因为这么叫着让她觉得还是在叫她的本名。而且她对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也有一种对兄长般的信任感。听程夷非这么叫着,卓青和惊墨都以为她姓沐,因此便也称她作“沐小姐”。

就这样,牧冶骑在马上,卓青牵着缰绳,紫依跟在边上,程夷非在马后,惊墨拉了另一匹驮了行李的马跟在后面,牧冶心里直觉就象是幅唐僧取经图,只是多了一人一马,这么想着不觉偷笑。紫依看见了问道:“小姐,你笑什么?”牧冶想不到被人发现,只好掩饰道:“我刚才想到了一个笑话,觉得好笑。”后面的惊墨问道:“什么笑话?沐小姐说来听听。”牧冶无奈,只好迅速地脑海里搜罗笑话,还得不那么现代的。于是便说到:一个人走在街上看到一个商人在卖鹦鹉。他看鹦鹉很漂亮就问商人鹦鹉会说话么?商人说:“当然!不信,你握握它右脚”那人依言握了握鹦鹉的右脚,只听鹦鹉很清楚的说道:“你好!你好!”那人很高兴,商人又说:“你再握握它左脚。”那人又依言握了握鹦鹉的左脚,只听鹦鹉很清楚的说道:“再见,再见……”那人更高兴了,马上买下了鹦鹉。。回家后喜不自胜,一会儿摸摸鹦鹉的左脚,一会儿摸摸鹦鹉的右脚,鹦鹉也听话的说:再见,你好。突然他突发奇想,我如果一起握住它两只脚它会说什么呢?他一把握住了鹦鹉的两只脚。只听鹦鹉大声的说道:“你想把我摔死啊!?”

众人都笑了起来,牧冶来了劲,索性又讲了个关于鹦鹉的笑话:一人逛集市,发现一只鹦鹉标价30文。于是他就问卖主:您这只鹦鹉怎么这么便宜呀? 卖主说:我这只鹦鹉笨!我教了它好长时间了。到现在为止就只会说一句话——“谁呀?” 那人一想反正也便宜,于是就买下来了。 晚上到了家,他想:“我就不信教不会你!”于是教了它一夜说别的话。可是到了早晨,那只鹦鹉还是只会说“谁呀?”,于是他一生气,锁上门出门了。过了一会,村里的保长来敲门,鹦鹉在里面说:“谁呀?”保长说:“保长。”鹦鹉又说:“谁呀?”“保长。” 鹦鹉:谁呀?“保长”。两个时辰后那人回来了。看见家门口有个人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就说了一句:“呦~!这是谁呀?”就听见屋里鹦鹉说道:“保长。”

众人又笑了一回,程夷非边笑边说:“沐野哪里看来的笑话,倒也挺新鲜。”

牧冶便说道:“是听我以前的先生讲的。”

紫依笑着说:“难怪每天滕先生讲课,小姐都这么开心,原来先生都给小姐讲笑话来着。”牧冶想想,以前滕毅给自己补课时倒也常讲笑话,看来这个习惯也还是没有改啊。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时间倒也过得很快,傍晚时分,他们到了阳南城。在城门口的时候,惊墨就先走了,说要跟主人通报,而卓青带着程夷非和她们主仆两人穿街走巷,来到一处宅院前。宅子看上去挺大的,却没什么特色,影壁、轿厅,天井……却见惊墨站在天井边对程夷非说:“神医,主人已在掣云堂等诸位了。”程夷非笑道:“惊墨,你叫了我一路神医了,不如和紫依一样叫我程大哥吧。”众人跟着惊墨穿过天井边的走廊向前走去。辛追果然是站在掣云堂的门口等他们,身后站着赤晴和蓝雨。

牧冶站在程夷非身后看着那个叫辛追的青衣男子,他应该就是卓青和惊墨口中的主人了吧。他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高大,只是牧冶到底没看清楚他的眉眼,他浑身散发出一种冷厉之气,在九月的天气中割得人生疼。这人也不是冷漠,也不是疏离,只是整个人站在那儿便象是把出鞘的剑,让人只想退避三舍,免得误伤。牧冶眼角余光扫了一下紫依,发现她一直低着头,估计感觉也跟自己差不多吧,倒是程夷非,还是那么的从容淡定,让牧冶站在他身后感觉很安全。

辛追将程夷非让进了大厅。这是一个典型的中式厅堂,高大,空间广阔却有点阴冷,反正牧冶一直是这么觉得的,正对大门的是一张圆桌,两边是两排太师椅,看上去倒象是某个江湖组织的堂口。好象卓青和程夷非说话时是提到一个叫无刃门的组织的,那么刚才那位那么锋利的男人就是门主了?牧冶又将脑中的猜测甩了出去:这等事情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谁知道这个无刃门是个什么组织。等辛追和程夷非坐下,她才坐到下首的一张椅子上,离辛追远远的。卓青、紫依等人都站在各自的主人身后。

辛追在和程夷非说话的时候也扫了一下牧冶:这个就是半个月前卓青从溪边捡回来的女子?那时候看她昏迷不醒,苍白瘦弱,如今看上去瘦弱依旧,只是一双灵动的眼睛为她平添了许多神采。胆子倒也挺大,居然没被他的气势压倒,站在堂前还在打量他,旁边那个小丫头早就不敢抬头了。牧冶感觉到有眼风扫过来,一抬头,撞上了辛追的目光,看到了他的探究,到底不敢直视,便迅速地把目光转向了程夷非。程夷非见牧冶看他,以为她坚持不住,就说:“沐野,累了?先让人送你回房休息,饭也让人送房里去可好?”牧冶赶紧点头,心中万分感谢:程大哥,你可真是好人呐。假如要跟这个利器一块儿吃饭的话,那可真是种折磨。

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带着牧冶和紫依七拐八拐地来到宅子西边的一个小院落里,院子应该是比较偏僻的了,不过牧冶却很中意。干净,简洁,墙角有几丛细竹,院子里还有一架紫藤。紫依刚刚帮牧冶在主屋内安置好,就听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个绿衣丫鬟,长得很喜气,看见紫依笑嘻嘻地说:“是紫依姐姐么,王管家让我来看看沐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前头程公子说姑娘体弱,要多照顾着呢。”紫依回头看看牧冶,看她一脸的困倦便说:“别的不要了,要点热水梳洗一下,晚点把小姐的饭送到这儿来就行了。”那小丫鬟应了便转头出去了。

牧冶原本还没觉得,这会儿放松下来了倒真的困倦起来,便有些想睡,等那丫鬟取了热水来,稍微梳洗过便真的睡下了。醒来时已是月上中天,紫依坐在桌前正绣花,看见她醒来,便站起身来提起桌上的食盒,要拿去热,牧冶忙说:“不要麻烦了,随便吃点好了。”紫依道:“小姐怎么变得这么客气了?刚才程大哥已经来过了,交待饭要吃时再热。我已经打探过了,厨房离这儿很近的,小姐你等一下,很快便好了。”牧冶于是不再反对,言多必失,省得引起别人的怀疑。紫依出去时,牧冶才想起来刚才都没问紫依吃了没有,搞得不好小丫头还饿着肚子呢。只一会儿功夫,紫依就回来了,看来厨房里还真的没断人呢。牧冶赶紧问紫依吃过没有,果然不出牧冶所料,紫依没吃过饭。牧冶于是让紫依一起来吃,紫依不肯,牧冶于是说道:“紫依,你跟了我有八年了吧?我可曾对你摆小姐的架子?”紫依摇头,牧冶又道:“我们俩从小玩到大,虽说不是姐妹,我却一直把你当做我很好的朋友。以前在家要顾忌家里的其他人,现在就我们两个,你坐下来跟我一起吃有什么关系。再说,以后,说不定就是我们俩相依为命了呢!”说到此处,难免鼻子有些发酸,能不能退婚她心里是一点把握也没有,滕毅虽说现在是国师,但谁知道他和那个骠骑将军的关系怎么样呢?假如不能退,那必然要继续逃婚,家是不能回了。她和紫依两人还真得从长计议了。紫依听到这儿,倒也不再反对,食盒里现成有两付筷子,两人于是坐在那里默默地吃了一顿饭。食盒里居然还有一碗药,紫依说这是程大哥吩咐厨房里煎好的,她去热饭,人家就给她了。牧冶想,程夷非这个尽责的大夫,灌起她药来真是一点都不肯放过。不过这付身子这么弱还真不能完成逃婚大计,药,还是喝下去算了。

书房内,辛追在听卓青和惊墨汇报这半个月来在衡阳草庐看到的情况,听卓青讲程夷非如何救治那个沐姓女子,问道:“那个女子什么来路?”

“说是上京寻亲的。”

“你看着象吗?”

“衣着服饰都是上等的,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女子。看着也不象是落难的,不知因何寻亲。”

“既非落难,寻亲?只有两个女子?那个丫鬟是后来找上来的?我看倒象是逃避什么,莫非逃婚的?”

“这……主子,那我们还要带上她们一起走么?”

“不是我们要,是程公子想要带她们一起走。不过就算她们是逃婚出来的,于我们无碍,带上也无妨。程公子既说到阳南后备马车,那就让老王备车好了。”

“是。”

惊墨在一旁说:“不管怎么样,带上沐小姐,这一路肯定有趣。”

“哦?”

“来阳南的路上,沐小姐讲了一路的笑话呢。这位小姐倒真是落落大方,知道得也多。跟她表相一点不符。”惊墨于是讲了牧冶讲过的笑话。辛追不禁莞尔:这位小姐,倒也有些意思。

一瞬间的动心

翌日,牧冶跟着程夷非出发时发现门口已停一架了二匹马拉的马车,看上去相当结实。牧冶欣喜地看向程夷非,他却微笑着说是此间主人准备的。辛追一主四仆此时正牵马站在门口,虽然心里面恨不得离辛追越远越好,但人家如此照顾,总得亲自感谢。于是在上车前她还是上前福了一下说了句感谢的话,那辛追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沐小姐不必客气。”牧冶终于知道卓青的风格哪儿来的了,真是其主必有其仆呀,能不多说决不浪费口舌。

上了车才发现,车虽然不大,设施倒是齐备,靠垫褥子被子一应俱全,看来这一路说不定是要露宿野外的了。可以看得出来车上的东西看来不华丽却很精致,选料俱是上乘,这个无刃门估计经营得挺不错的。农历九月这南方的天还不冷,车上居然还有一个小小的暖炉,另外还准备了一些小点,看起来应该都是为她和紫依准备的,小巧精致,而且都是甜点。牧冶觉得这个负责打点的人真的是很细心的。

马车由卓青驾驭着,只听他一声呼哨,马儿迈开了步伐,辛追及程夷非等五人亦驱马前行。一行车马往北门走去。其间要穿过一条繁华的街市,昨日牧冶来时便看到集市上有人设摊卖书的,想起这一路也许很长,自己跟他们未必有许多话说,便想着要买几本书消遣消遣。于是在经过一个书摊时叫停了卓青,程夷非也停了下来,下马陪她选书,她也就选了几本志怪笔记什么的看看。她先前在赤坞山便已经翻过程夷非的书了,知道这个云阳虽说不知道是何朝何代但用的文字却是汉字,虽说是繁体,但好在牧冶以前语文还不错,大部分的繁体字还能认得,小部分连猜蒙的也能知道意思,实在不知道的,也问过程夷非。反正这儿女子读书的还很少,她有字不认识,也比较符合自己的身份。

路上,牧冶在车上看志怪小说,紫依自在绣她的花,主仆两人倒是各行其事。其实,坐马车也很颠簸,不要说是减震,轮子是木头包了铁皮的,远不如胶皮那么平稳,好在卓青驾车的技术很好,基本上是避开了很颠的地方,据紫依说已经是很平稳了。牧冶初时当然是不大适应的,不过众人都当她是体弱娇贵,程夷非还常吩咐卓青让牧冶出来透透气。除了透气,牧冶也不太能和辛追有什么交集,也不是每次透气时都能碰到他,他们五人常常是神出鬼没的,有时驾车的就换成了惊墨,牧冶就知道大约是门里有事,辛追派卓青另有事去了。卓青虽然不多语,牧冶却对他感觉很亲切,他对人有一种默默的关怀。惊墨就活泼多了,辛追不在,他驾着马有时会哼些小调,让牧冶觉得很有意思。

当然,最容易相处的是程夷非了,每次看到他,都发现他都是面带笑容的。牧冶有问题,不管是书上的还是现实中看到的事只要问他,他便耐心作答,牧冶不用担心他会嘲笑自己。这一路如果住店,他必然会为牧冶煎好药,如果没条件,他早就为牧冶准备好了丸药。在他的调理下,牧冶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松,对马车也日渐适应了。而且对于这么冷厉的辛追,程夷非和他都很有天谈,他也是个博学的人了,除了他的医药,天文地理,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后来牧冶听见辛追对他的称呼就从程公子变为了“夷非”,看起来两人关系匪浅了。

一路往北,牧冶渐渐地了解了云阳这个国家。方沐野所在的南郡应该在东南一带,而阳南应该在南郡的西面。京都云城应该位于中原,他们现在一直是在往西北走。这一路大多数是平原,也有一些山陵,看上去应该十分富足。这一路风光秀丽,这也算是牧冶来古代后的首次长途旅行,看看蔚蓝如洗的天空,呼吸到毫无污染的清新空气,秋阳透过马车的车窗斜斜地晒在她身上,怎生一个“心旷神怡”了得。牧冶很想放声歌唱,但一想到自己目前的身份,便忍了回去,又不是独自旅行。后来她曾在无人处尝试唱过,却发现这付身体的嗓音实在是气弱,音域窄而单薄,跟自己原先的根本不能比,未免有些沮丧,转念又一想:方沐野啊,长得没你漂亮,嗓子可比你好多了。也算是阿Q 了一把。

路上果然还是宿在野外的时候比较多。程夷非担心牧冶受不了,牧冶自己倒是无所谓,他们怎么安排她就怎么住。她也听说辛追请程夷非是给家人看病的,估计心里也挺急的,而她自己也想早一点见到滕毅,在这里,他可算是她唯一的亲人了,紫依找的“寻亲”的借口果然也是没有错的。宿于地野外,牧冶也是住在马车里,虽说洗漱什么不是很方便,但好歹有些事情紫依会帮她。牧冶以前也曾露营,是住在帐篷里的,马车车厢总比帐篷更象房子。他们选择的露营地大多近水,除了他们从前一个集镇买的干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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