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咳嗽了几声之后,阿憨又开始继续讲这个“百花镇”的事,他说:
“这个‘百花镇’,不但安全,气候还很特殊,适宜种植很多特异的观赏用植物。一些花商,在这里开垦了大量的花田,种植各种奇花异草。这些奇花异草很多都被选为了贡花。贡花,你们知道是什么吧?就是进贡的花,是选入皇宫的花。
因为盛产贡花,这个地方就吸引了一大批贡花商来这里。他们特意在这里,又栽培了很多奇异品种的花卉,按照四季不同,送不同种类的贡花进宫里去。
最早的时候,这镇子叫‘军需镇’。后来,因为这里安全,气候好,还有贡花出产,很多大客商喜欢来这里买花,赏花。渐渐的,这里的大客商就越来越多。很多大客商干脆就在这里建住宅,在这里长住了下来。这里就成了大客商聚集做生意的地方。
再后来,因为战乱平息很多年了,这镇子,也不再专门负责给边塞送军需。大客商不喜欢‘军需镇’这个名字,就提议给朝廷,根据这里有百花田,常年百花盛开,就改叫‘百花镇’。
这个‘百花镇’,因为客商多,还安全,就慢慢迁移来了很多居民,有的种粮,有的种花,有的搞畜牧,有的做生意。这镇子就开始越来越繁华了起来。
‘百花镇’不一般,我们‘百花镇第一客栈’更不是普通的客栈。
这‘百花镇第一客栈’,原来是给朝廷来往传圣旨的特使住的驿馆。后来,也没什么战争了,特使也不常来,就荒废了很多年。偶尔来了特使,到了这里,也嫌弃这里破败,不肯住这里。后来,朝廷就要卖了这个破败的‘百花镇第一客栈’。
我们老板看中了商机,就买了这客栈,扩大翻建了它。修得很气派。那些不愿意建住宅又想长住‘百花镇’的大客商,就在‘百花客栈’长期包房间长住。但是,有时候,还得伙计去他们府邸去收账。因此,我这个‘百花客栈’的伙计就去收账啦。”
蓝琦璁听得不耐烦,嘀咕说:
“说了半天,也没说这个金令牌是怎么回事嘛。这个阿憨,怎么像导游一样的,要么不讲话,一旦讲起话来,就多得不得了。我根本不想知道这个‘百花镇’的这些琐事。快点说,金令牌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还不说这个,真是急死人了。”
阿憨赶紧说:
“别急嘛,我马上说到这个了。每次有新客人来我们客栈,问‘百花镇’的情况,老板和老板娘都让我负责给讲这个的。等你们到了我们客栈,还得问,我还得讲。要是你们二十个人问二十遍,我会累死的。还是趁你们都在一起,我赶紧给你们讲完。”
蓝琦璁笑了说:
“噢,难怪你讲这些的时候,我怎么感觉你那么像我们王导游。原来你真是个客栈导游啊。那么,阿憨导游,请你就不要急着先讲这些了。我们能不能走到那个‘百花镇’还不知道呢。这里这么干渴,你啊,就先别浪费口舌讲这么多。你就挑重要的,就讲关于这个金令牌的事吧。”
导游王哲也摇头说:
“都什么时候了。阿憨,你就别顾着先做你客栈的工作了。你赶紧继续说,这个金令牌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憨想了想,然后点头说:
“嗯,好吧。这个金令牌,是这样的。我是客栈的伙计。我负责收账。我这次收账,确实跟以前不同,这次确实是我十年的工钱,我确实是要用来娶媳妇儿的。我没骗你们。而且,之所以老板让我收账,一个是看我人可靠,老实憨厚,还一个原因是,我会些武功,尤其轻功好。我的师傅,他是‘百花镇’的捕快头儿,就是总捕头,百花镇的所有捕快,都是他的手下。他有时候,办案忙不过来,也让我跑跑腿。不过,我们‘百花镇’,没什么大案子,都是小事情。只是,最近出了些大案子,很让他烦心。先不说这个,就说,这金令牌的事情。
在我就要去收账的前三天的晚上,我正在家里收拾包袱。我师傅就派人捎口信来,让我去找他。我就去了。到了他家,他说有些跑腿的活儿,让我做,有重赏,但是,要保密,而且,我不能乱问,不能乱打听,还不要乱讲话,一切都听他的就行了。然后,他就领着我,到了我们‘百花客栈’。
他带我去了‘天’字号客房。说让我们跑腿的客人就住那里。
我们‘百花客栈’的‘天’字号客房,可是给朝廷来的特使准备的。所以啊,我就知道了,肯定是朝廷里有跑腿的活儿,让我做。
这‘天’字号客房,是大套间。有里间,还有外间。我师傅去敲门,有人开门,他们聊了几句,然后,那人就让我们进去了。
我们到了外间,就见到,除了刚才来开门的一个用黑纱蒙面的黑衣人外,还有两个黑纱蒙面的黑衣人。她们都是女的。看样子她们都会武功,因为她们穿的黑色衣服,都是会武功的人常穿的功夫服,而且,她们的腰间都佩戴着宝剑。
她们另外俩个人,见了我师傅,就都跟我师傅点头打招呼,我师傅对他们毕恭毕敬,格外客气,而且看上去,我师傅跟她们也不太熟悉。后来,我看到,其中一个女的,推开里间的门,进了里间,然后又关上了里间的门。再然后,里间的门就打开了,但是,有一层水晶帘挂在了门上,我看不清里边的人。好像里边是个穿着粉色斗篷的女子,头上还带着斗篷的帽子,脸上蒙着粉色的面纱,看不清楚她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