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林栖抽了根吸管抿着,淡淡道。
“我怎么感觉你变了好多,”苏联宇颇为嫌弃地打量了周围一圈,说,“按以前,你肯定是宁愿不吃也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林栖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嘴里还叼着吸管,应得漫不经心:“确实。”
他五官生得精致,组合着一起看又格外的秀气,一只手抓着可乐瓶,嘴里叼了根吸管跟玩似的慢慢抿着,像个惬意的小孩子。一双桃花眼微微下敛,时不时眨一眨,羽睫便随之一扇。
苏联宇想起了那天课堂上林栖的睡颜,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一米远,一伸手便能碰到。有那一瞬间,他几乎想将心里的话脱口而出,然后该死的一盘热菜从边上猝不及防横插了进来,硬生生把他想说的话打回了肚子里。
苏联宇满脸写着不高兴,而林栖的表情虽然说不上高兴,但心情看起来挺不错的。好像一个下午,他都是这样的心情,轻飘飘的,仿佛不栓根绳子,他就能从窗户里飞出去。
是什么让他这么高兴?明明早上还阴郁的不行。
林栖只要一吃起饭来,基本就跟做卷子一样投入,苏联宇不太吃得下眼前的东西,于是尝试在沉默中寻找话题,他问:“你最近很缺钱吗?”
林栖吃进一口鱿鱼,纹丝不动的情绪道:“有点儿。”
“你爸妈没给你零花钱的吗?”
“给了。”林栖端起碗扒拉了两口饭,“不够。”
苏联宇问:“那你想赚点钱吗?”
林栖把饭咽下去了,说:“你觉得我像是爱去搬砖的人吗?”
苏联宇很干脆地摇头:“不像。不过那个工作蛮轻松的,你就周末的时候辅导一下我表妹学习就好了。”
提起苏联宇的表妹,林栖就想起了夕阳西下载着俩大老爷们的小粉驴,以及挂在车头上迎风飘扬的一颗假头。
他进食的动作停了停,说:“你表妹不是祈……有那个家教在教吗?”
“害,那个家教他早就不干了。”苏联宇托着一边腮帮子抱怨道:“无语,我舅妈对他那么好,结果他说不干就不干了,跟个白眼狼一样。”
嘴里的饭忽然不香了,林栖从菜盘子里抬起头来,直勾勾盯着苏联宇问:“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
“那个家教是什么时候辞职的?”
“有一段时间了。”苏联宇说,“上个月他就辞职了,原因也没说,就说他不想干了,哎你说,这不是白眼狼是什么?你也看到我舅妈对他多好了吧,结果就这态度,真就素质太差。”
苏联宇满腔愤恨地说完,发现林栖又一声不吭地低头吃饭了,一时自感没趣,撇了撇嘴,悻悻地扒拉了两下碗里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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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栖对g酒吧这个地方的印象有点纠结,纠结在他在这里亲眼看见了自己的父亲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但同时,他跟祈照最初也是在这里遇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