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处俯瞰,星河皱起眉头,整个小镇包括客栈门前的灯笼全部灭着的没有一家点着。路上也没有一个行人,包括夜晚工作的更夫等。她并未多停留,而是顺着白天摸好的路线飞身前去,她快速的在顶上疾驰如风一般飘过没有惊扰任何人。
那家店的位置离客栈也不算远,她没多久就落到了店一旁的树上。店的正门被封住了,要进去直接破门而入太粗暴易打草惊蛇,从后院绕进去不错。星河观察好了便纵身从树上飞了下去轻盈落在了后院地上,一下子她就注意到了一些黑黑的斑点。
她过去俯身查了查又沾了点水蹭了蹭递于鼻尖:“果然是血迹。”她心中嘀咕着,也想到了其实不是铁传甲被盯上,他不过是被牵连的。这是家酒店,后院里摆了很多酒坛,这地里如果埋酒坛也不奇怪。可是,若是几乎全部的地都有近期翻新的痕迹那可就怪了。
现在时间还早,她寻思着找个工具挖开看看,便在后院逛了起来。绕过几个大酒坛走到了柴房门口,她找到了好几把大铁锹。铁锹虽是锈了大半但还能用,她也不挑,拿了一个就去挖了起来。
这大好的夜晚,她不睡觉跑来挖地,她腹诽起了自己。说完后更加有干劲,比原先预料的时间少了一半就挖开了。恰逢这云飘开,月色洒满庭院,那泥土中露出了腐烂的尸首,月光衬着尸首,吹来了一阵风,星河抱紧了身子抖了抖。
“那这么多翻新的地里岂不是都是尸体,那我现在。”就是站在死人堆上呀……
看着那尸体溃烂的脑袋,星河头皮发毛,心中发怵。因着月光照映,她总觉得尸体在看她。
她既然已经知道下面埋的什么,也不必再挖,立马就把刚刚挖开的土填了上去,填得和刚才一样。填完后她长呼了口气拜了拜:“莫怪莫怪。”
这么多人被杀了,看来应该是当日这酒店中大部分人。有的离去的只怕也和传甲叔叔一样被追杀,幸好传甲叔叔武功好,那些武功差点的抑或是没有武功的。星河看了眼那被土掩埋的尸体,他们只怕和这些尸体一样。
可是为什么要杀掉所有人?这个酒店藏着什么秘密。
星河想着来都来了,还有很长时间再探探这酒店。那些个酒缸就是第一个被检查的,有的酒缸上没有盖子,星河便拿了个棒子进去搅了搅。听着那流动的水声,里面什么也没。查完了没有盖子的,她刚想打开有盖子的却听到“吱呀”一声响。
她顺着声音走了过去,看着这随风飘动的门板撇了撇嘴:“就是风吹动门而已,太紧张了。”
刚想转身离去,她想了想都来了这儿倒不如进去看看,反正都是要看的。轻轻一推木门,里面堆放着些杂物,没什么新奇的。
只是,星河看着有说不出的奇怪。每家每户都有放杂物的地方,她和娘亲两个人住的房子也是有的。在里面转了转,她忽然一怔,然后跺了跺脚。
“下面是空的,”她俯身看了看笑道,“我就说觉得哪里奇怪,是这块地方比其它干净些。”
星河摸索了起来将这个下面是空的木板打了开来,她囧了囧:“或许这就是个地窖。”秉着不白来的心思,星河顺着梯子爬了下去,里面比外面院中更暗,伸手不见五指。夜间视力再好的星河还是掏出做跳高成就拿到的烛影用来照明。灯火一亮,四周看得清清楚楚,的确是个地窖,里面还放着好多酒坛。
真是白忙活了,星河不禁叹气再次爬了上去。
因着刚刚的声响让她停止了对酒缸的检查,现在上去她第一件事就是搬开酒缸的盖子。
一瞬间,几处盖着盖子的缸内水升腾四溅,随着水花朝她溅过,白色的粉末似雪花飞舞而来。不好,她中计了!
这些粉末一定是有毒或者是迷药,她屏住了呼吸飞身而起想躲开。被白色粉末包围了的星河即便不呼吸,这粉末也扰了她的视线。她耳边传来了飞镖的呼声。闭着眼睛、屏住呼吸她全部躲了开去。逃过这一波攻击的星河落到了离敌方一定距离的空地,她心中暗自庆幸:“感谢表舅的栽培!”
稍一喘息,又是一波袭来,这些人身形诡异无比,所用的武功她也没听身边人说过。
“又来。”星河被缠得无法脱身,这些人近距离缠斗,拉不开距离她不好处飞刀,于她来说这当真是劣势。
她的内力是消耗不尽的,一直躲着也没问题,但时间拖得越久越危险,她必须尽快脱身。
李寻欢是教过她拳脚功夫的,现今贴身搏斗,她不能用飞刀也只能用拳脚为自己挣得一丝逃脱机会。
星河招招对着对方脆弱之处击打着,击退了一个还有一堆,生生不息。
那些人也不急,似乎打着车轮战术将星河体力消耗殆尽再一举擒住。星河越打越气,如果现在她会丐帮技能一亢龙拍死他丫的。然而她是个个秀秀,现在还是个双剑拿不出的秀秀,无法剑破。要是能拿出剑,她肯定把七秀招式全招呼上,气死她了。
清源感受着外面的一切,他并不担心,待星河不行他便上去。
敢欺负他夫人?!
正当星河心中把这些人给问候了一遍,从空中跃下了一个人,撒了些药粉,那些个黑衣人全往后退了退。星河看向自己的手腕,她的手腕被抓住了。
“走。”抓住她的人立即带着她朝外飞去落入了不知名小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