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山一听,顿时怒火中烧,立刻怒斥道:“放肆,大王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小小宫女,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宫女却依旧铿锵有力,不卑不亢地回应道:“总之,见不到大王,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即便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吐露一个字!”
艾山被气得脸色铁青,但又无可奈何。他深知这个宫女似乎有着非凡的勇气和决心,如果强行逼问,恐怕也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于是,他只得先放了其余被看守之人,只将她一个人扣留起来。随后,他急匆匆地前往大王的寝宫,准备向大王禀报此事。
大王此刻正坐在床边,亲自守着达兰。看着她安然入睡,大王才稍稍放下紧绷的心弦。
就在这时,艾山匆匆赶来,气喘吁吁地禀报了发生在掖庭的事情。大王听完,气得大骂道:“放肆,一个小小的宫女,犯下此等杀头之罪,污蔑王后不说,还敢要挟要见寡人,她哪里来的狗胆!”
艾山听后,急忙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后劝谏道:“大王息怒,依奴才之见,此宫女如此执意面圣,必定是有要事相报。且她一开口便提及王后,想来定是其身后之人有意让其攀咬王后。”
大王坐在书案后,右手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思片刻后,威严地说道:“好,那就宣她进来。”艾山听后,立刻恭敬地应道:“遵旨!”随后转身离去。
大王起来,来到内室。他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达兰,只见她眉头微皱,似乎正在做噩梦。他心疼不已,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达兰的额头,温柔地说:“兰儿,你放心吧,寡人一定会严惩那些企图加害于你的人。待此事了结,寡人定会好好陪伴你,不再让你受委屈。”说完,大王缓缓俯下身,亲吻了一下达兰的脸颊。
大王面色阴沉地坐在那里,冷冷地注视着下方跪着的人。他的目光如同寒潭一般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大王缓缓开口道:"听说你非要见寡人,如今寡人已在此处落座,你有何话想说?"
宫女颤抖着身子,战战兢兢地磕了个头,用微弱的声音说:"奴婢恳请大王救命!"
大王听后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喝道:"放肆!你犯下如此大罪,竟敢要求寡人救你性命!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胆量,竟敢如此狂妄无礼!快如实招来,究竟是谁指使你做出这种事来!"
宫女被吓得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赶忙将额头紧紧贴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大王一眼,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回大王,此事皆由贤妃娘娘指使。她命令奴婢在御花园留意和夫人何时前往,一旦发现和夫人出现,便想尽办法让她意外摔倒!"
大王沉默片刻,随后语气低沉地问道:"那么之前你为何要说是王后指使呢?污蔑王后与后妃,皆是死罪!"
宫女认真解释道:“启禀大王,那是因为贤妃娘娘抓了奴婢的家人,以他们的性命要挟,逼迫奴婢对和夫人下手,在将此事嫁祸到王后的身上。因为之前艾山公公在审问奴婢的时候,周围有很多人,奴婢不便明说,但又唯恐家人遭遇不测,故而才大声说是王后指使,只为迷惑贤妃娘娘!”
大王一脸严肃地看着宫女,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中看出真假,他冷冷地问道:“那你与王后是何关系,为了她竟然不顾自己家人的安全!”
宫女听后连忙磕头解释道:“不,奴婢不是为了王后,而是为了奴婢的家人,才要揭发贤妃娘娘!”
大王皱起眉头,质疑地说道:“哦,是吗?”
宫女点头道:“奴婢入宫已经多年,对于贤妃娘娘的为人处世,多多少少也有所耳闻。她心狠手辣,手上沾染的人命更是数不胜数。所以,奴婢心里非常明白,如果这件事情最终让王后获罪,而贤妃娘娘如愿以偿,那么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一定是杀了奴婢和奴婢的家人,以免留下任何隐患,绝对不会让我们活着来威胁到她的地位!”
说到这里,宫女泪流满面,声音哽咽地继续说道:“奴婢深知自己罪孽深重,就算死了也是罪有应得,但是奴婢的家人真的是无辜的呀,求求大王开恩,救救奴婢的家人吧,他们不应该遭受这样的灾难啊!”说完,她又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额头都磕出了血痕。
大王微微皱起眉头,脸色阴沉地问道:“你指控贤妃,可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宫女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和一支发簪,递给大王,然后惶恐地回答道:“这是贤妃娘娘常用的发簪和手帕,还有她给奴婢的五百两银子,在奴婢的住处,她说只要奴婢成功陷害了王后,就会放奴婢出宫。”
大王眼神凌厉地盯着宫女,看着她手中的东西,疑惑地问道:“她就这样轻易的将自己的罪证交给你了?难道就不怕你告发她吗?”
宫女自然明白大王的怀疑,连忙跪地磕头,解释道:“大王明鉴啊!因为贤妃娘娘从来都没想过要放奴婢活着离开,所以她才会如此放心大胆地将这些东西交给奴婢。而她将这些东西交给奴婢,也是为了让奴婢全心全意的相信她,为她攀咬王后,所以她才会轻易地将这些东西交给奴婢!”
大王皱起眉头,再次问道:“贤妃只让你对和夫人动手,没让你对兰美人动手吗?”
宫女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回大王,贤妃娘娘只让奴婢注意和夫人,并没有提过兰美人!”
大王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那你的家人在何处?”
宫女恭敬地说道:“就在都城的城外,奴婢前几日出宫还见了他们!”
此时的贤妃还在颐和殿焦急地等待着消息。过了没多久,玉梅兴高采烈地走进来,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笑容:“娘娘,凶手已经抓到了!”
贤妃看到玉梅如此兴奋的样子,不禁感到十分疑惑,连忙追问:“凶手是谁呀?值得你这么高兴?”
玉梅得意洋洋地回答道:“娘娘,凶手是负责打扫御花园的一个宫女。不过,根据她的招供,她声称是受到了王后的指使才犯下这桩罪行的!”
听到这个答案,贤妃惊讶得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重复道:“什么?王后?”她像是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是王后指使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