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时,魏寒正吻唐韵的眼,唐韵眼皮和睫毛细微的颤动传向魏寒的唇,他忽然觉得怀里这个人好可爱。
然后唐韵问他,明天是七夕,我们怎么过?
他有些摸不着头绪地停下动作,说,七夕。。。。。。怎么了?
唐韵一下子睁开眼,强调道,七夕是传统情人节。
他好像明白了唐韵的意思,回问,你想过情人节?
结果唐韵恼了。
推开他套上衬衫跳下床,咕哝了句,“你不想过就算了。”
然后唐韵就走了。
魏寒有点莫名其妙,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哦,不——他怎么会错?
晚上吃饭的时候,魏寒把这件事随口一说,立刻换来刑毅丧病的眼光。
“你怎么连老婆都不会哄。”刑毅那眼神,像是把他当成了外星生物。
“都是男人,哄什么。”魏寒才觉得刑毅的思维逻辑不可理喻。
“问题现在是你老婆跟你闹别扭了,不是我的。”
“前提是你得有个老婆。”
“。。。。。。”刑毅的脸立时三刻拉下来了,也就是魏寒敢在他面前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这样,我和他把明天的行程空出来,你也安排一下时间,我们出去玩一趟,”魏寒提议说。
“我还得找个老婆呢。”刑毅当然不去,他可不想做电灯泡。
“我帮你找,你喜欢什么样的?”魏寒很认真地思考解决方法。
刑毅睨他一眼,“你们去就行了,玩得开心点。”
吃完饭结完帐,道别时,刑毅又拍了拍魏寒的肩,道。“记得带束花。”接着一抬手,令手下将买好的花送到魏寒手边,并道,“进门前洗把脸,别擦干。”
魏寒抬了下眉,“弄一脸水干嘛?”
“那不是水,是汗。”刑毅笑了笑,“洗把脸,看着逼真。”
“你当初也这么哄秦默的?”
刑毅沉默了几秒钟,“他不需要我哄。”
魏寒转头望着老朋友,一本正经地道,“别太牵挂了,虽然这样的人再难找到了,但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谢谢,你可真会安慰人。”刑毅有些哭笑不得。
“是的,我经常把朋友安慰哭。”
“。。。。。。”
于是就这样,魏寒送了花,约唐韵过自己有生以来第一个情人节。
其实没什么太新鲜的节目,以魏寒的脑子也想不出什么太浪漫的事做——他们预定明天去海边烧烤,晚上就住在海景酒店,唐韵挑了间视野最好的房间。
B市近几年开发得很好,GDP增长迅猛,经济也突飞猛进。
因为环境保护得好,不少外国人都进驻B市,在这里安家或者度长假。
晚上的海滩上外国人随处可见,拎着酒瓶坐在海边吹风,或者坐在咖啡店外的观景平台上,谈笑风生。
魏寒这天难得没有穿严谨的西装,而是灰色长裤搭配深蓝色的短袖衬衫。
他站在刚搭好的烧烤架旁弄着炭火,风吹动他的衬衫衣摆,亦将他一头深黑的头发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