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乌里乌的武艺确实不同凡响,周柱同他打了一百多个回合竟是不分胜负。
“杀呀!”逆军大将齐大召、曹一显各率一路人马从两翼杀然而鬼方人的阵脚丝毫不乱。
两军五、六万人搅在一起展开了一场空前规模的血腥大混战……
鬼方人的顽强显然让逆军将士们都有些始料不及——混战到天黑,双方才各自收兵。
周柱清点损失,觉竟折了大将蒋才勇!
蒋才勇在后军押着粮草,是遭到敌将库叶的突然袭击而牺牲的……
周柱不胜伤悼,涕泪直流,他擤了擤鼻子,随手一甩,一团粘乎乎的东西甩到了石明亮脸上。
石明亮用手一摸,原来是一把浓鼻涕……
蒋才勇是周柱在泰山聚义时的老弟兄,两人感情很深,如今横死,周柱怎不伤悼?周柱由于太过伤痛,又因和乌里乌大战了一天,出了很多汗,贪图凉快解了衣甲,结果得了“解甲风”,最后展成伤寒兼鼻炎并症,每天浓鼻涕不断——
华元丰见主将病倒,无心出战,传令高挂免战牌,同时令军医加紧调治周柱的病情,一面将战况申报大本营。
军师这时已经回到大本营,贤杰在妻妹云妍的精心护理下,伤势也大有好云妍每天变着法子让贤杰进补,将贤杰养得比受伤前还要白胖了几分。不过身体仍然还有一点虚乏,拿不动兵就算拿得动,云妍也不许他拿,怕把他累坏了,每天就陪他在后营中晒晒太阳、散散心,陪聊聊天,或者为他抚琴一曲,或者跳上一支婀娜的舞蹈……
这一日快马送来了左路军的战报,贤杰看了急令请军师前来商议。
一会儿,军师到来。贤杰将左路军的战报给他看了,问他可有办法破敌。
军师道:“乌里乌只是一员勇将,并无左道之术,以周柱之力,完全可以与他匹敌。”
“问题是周柱现在突病患,谁可代替周柱出战?”
“这倒是个问题,”军师捋着胡须道,“周柱帐下皆平庸之辈,谢、石、齐、华、曹皆不是乌里乌的对手……若从其他军中抽调勇将前去,只恐远水解不了近渴,这的确是个问题。”
杨银道:“让我去吧,我愿去斩了乌里乌的级!”
贤杰道:“你大哥是代元帅,要替我分担军务,打仗的事,就要靠你了,所以你去不得!”
孔亮道:“看来,只有用计智取了。”
当即想了一个计策,令快马星夜送往周柱军中,令他们依计行事。
然而计策还没有送达,周柱又败了一阵,竟被乌里乌给俘虏了!
华元丰等收拾了残部退后三十里,在险要地方扎营,完全处于了守势。
孔亮本是要他们在某一处山谷中设诱敌深入之计以擒乌里乌,想不到周柱竟然被俘虏了去,孔亮的计策自然也派不上用场了。
败报传到大本营,贤杰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徐向派人急报,血魔子率领城中二万五千名残兵大开东门,倾全力向徐向的防线突围,徐向准备不足,已经招架不住了。
贤杰急令杨金、杨银率军二万从左右两翼夹击血魔子……
天黑的时候,各路人马都回来了。徐向来到贤杰营中请罪,说此次血魔子能够突围,盖因张天水那反贼引导所致,请求贤杰治他战守不力之罪。
贤杰忙扶起徐向道:“将军无罪……那血魔子跑了?”
徐向道:“血魔子偕同张贼已被杨金、杨银二位将军擒获。”
贤杰大喜。
此时,营外传来有节奏的“咚咚呛、咚咚呛……”的战鼓声和铙钹声——杨金、杨银兄弟高高兴兴地掌着得胜鼓回来了,并令人推上血魔子、张天水、万沙良等人。
贤杰令将血魔子收了监,却替张天水松了绑。
贤杰的这一举动不但逆军众将不解,就连徐向也感到愕然:“为何放了此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