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秋暖就生气,把康熙抛到一边,和雍正告起状来:“四哥你评评理,大阿哥不讲道理,居然对我家爷动了手,我要去找汗阿玛问问清楚,他凭什么打人。”
她气咻咻的抱不平,四阿哥疑惑道:“你知道他们为何而打架?”
秋暖:“不知道,但是肯定是大阿哥的错,我们家十阿哥是个讲理的人。”
那坚信不疑的表情,让四阿哥一时竟不知如何说了,就十阿哥在外混不吝的性子,哪里像是讲理的人了。
这俩人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秋暖见他表情,窥出端倪,问:“四哥,你是不是知道原因?”
四阿哥点头:“大哥也是好意。”
他的话遮遮掩掩,秋暖也不为难他。
“哦,那我去问汗阿玛了,四哥下次再聊。”说着就自己掀了帘子进去,像是要去兴师问罪一般。
四阿哥摇头失笑,别人都是越活越稳重,唯有她,从原来的谨言慎行,变成了这副肆意模样。
入目一抹梅红,四阿哥的笑停了下,看了片刻随后离去。
冬雪低头看了看怀中的红梅,又看了看四阿哥的背影,不知这两支被福晋□□过的红梅有何好看的,居然望了这么久。
两人站在门外说话,只隔着一个帘子,康熙坐在塌上吹了吹漂浮的茶叶,哎,皇上当的都没威严了。
果然,秋暖一进来就仓促的行了一礼,随后也不用他叫起,直接坐下问:“汗阿玛,大阿哥为什么打我家十阿哥了?”
康熙垂着眼喝茶,像是未听到一样,秋暖身子前倾,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汗阿玛,汗阿玛,睡着了?”
“不是,朕在想如何编。”说完心中哀叹一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诚不欺我,和秋暖接触的久了,他的所言所行,似乎也有些不合乎常理了。
康熙太过实诚,反倒叫秋暖不知道说什么了。
梁九功端着瓜果等物上来,秋暖捏了块点心:“那你好好想一想,千万别让我听出来了。”
康熙:“说来也是小事,胤禔教胤俄何为夫纲,两人言语不和,就过了几招。”
这话真是美化的厉害,如果只是和善的说两句,两人肯定打不起来,秋暖吃着草莓,笃定道:“大阿哥肯定说话特别难听,说不定还骂我狐狸精,骂十阿哥蠢笨。”
事是这么个事,细节不用问都能猜的出来,秋暖狠狠的咬了一口点心,嘀咕了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当啷一声,康熙手中的茶碗轻丢在桌上,嘴角下垂冷着脸看向她。
秋暖不等他说话,就直接站起来,扑腾一声跪到了地上:“汗阿玛,我错了。”
康熙直接被她气笑了,手指点着她:“你和胤俄两个人,还真是好的不学学坏的,两个人一起,越来越没脸没皮了。”
秋暖面上听训,心里继续嘀咕:好用不就行了,每次十阿哥怂的快,康熙再气也没法,还不是就那样算了。
康熙气道:“你说大阿哥是狗,那朕是什么?胤俄是什么?说话前能不能过过脑子。”
“汗阿玛,我错了。”她垂头认错的爽快,康熙这才满意:“起来,坐。”
秋暖站起来拍了拍膝盖:“汗阿玛,我这就是比喻。”
康熙冷眼道:“比喻也不恰当,朕是真龙天子,胤禔无论如何也不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