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阿玛,无论秋暖来自何处,她都是大清的功臣,那兵马是儿臣在管,她平日问都不问,绝无谋反之意。”
他急的快要冒出汗来,康熙心里泛疼,起身把他拉起来:“你坐下,汗阿玛和你慢慢说,说完后,是让她走,还是让她留,你自己做主。”
梁九功守在门外,听不见里面的只言片语,许久后,日头开始倾斜,他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声,犹如困兽般,句句质问为什么。
仿佛料到了这个结局,梁九功把人都清了出去,此时手握浮沉,也往一旁走了走。
双眼发酸,叹了又叹,别说是十阿哥,就是他,也舍不得秋暖走。
掌握生杀大权的康熙,此刻只能无力的看着,安慰的话不知如何说。
日薄西山,宫门外的马车已停了许久,豆大的雨点落在车顶,像是奏乐一般。
秋暖坐的屁股都疼了,推开车门弯腰下了车来。
一旁的家康忙把雨伞撑开。
秋暖接过伞跟一旁的月英抱怨:“早知道就不来接他了。”
月英看出她的口是心非,故意道:“那现在回去?”
秋暖:“……还是等一等吧!”
宫门下钥前,秋暖终于等到了人,雨幕中,那双黑靴凌乱,不复往日的沉稳。
秋暖带人走进,才见他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
那身上的酒味直冲脑门,忙又后退了两步,捏着鼻子假装嫌弃:“你这是喝了多少?”
十阿哥似是醉的厉害,虚晃了两下才牵到她的手,不顾逐渐浓密的水滴,顾着她上了车。
车门关上,入耳的雨声小了起来,他用身子护着,秋暖除了鞋子湿了些,其他的并未淋着雨。
提着衣裙刚坐下,十阿哥就单膝跪了下来,帮她褪下鞋袜,换上柔软的棉拖。
秋暖右脚抬起,在他掌心踢了两下:“你怎么都不说话,我来接你,不感动吗?”
十阿哥一把握住她调皮的小脚,未抬头,语气却带了笑意:“感动,我家福晋对我感情深厚,哪怕是昨夜哭了半宿,今日也要来接我回府。”
说起昨夜,秋暖又恼的踹了他一下:“你还说,我昨晚迷迷糊糊,冬雪不知你回来,清早她说你没回,我看到身上青红一片,还以为是来了贼人。”
十阿哥终于舍得抬眼看她,笑道:“你昨日一直叫着我,求着我,还不知是我?”
眼眉带笑,肆意如常,秋暖与他日夜相处七年,如何看不出他藏在眼底的异样,心中一沉,垂下眼低声问:“汗阿玛和你说了什么?”
十阿哥:“汗阿玛说让德妃给我选个侧福晋,我没同意。”
说完挑眉求夸奖:“怎么样?”
秋暖望了他许久,竟分不清真假,最后轻笑道:“胤俄很好。”
黑夜无边,拔步床里的两人各自闭着双眼,秋暖抓着他的衣襟再次问道:“汗阿玛没说其他的?”
十阿哥拍拍她,声音困顿:“还有说你太过没规矩,一直拿着我的书信烦他。”
“你以后不要气汗阿玛了,要不然真的给我找个侧福晋,你怕是要哭鼻子了。”
这话说的没毛病,秋暖哦了一声睡去,康熙应该没说吧?平时脸上笑意都无法遮掩的人,演技定没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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