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没再管葛问蕊的脸色,她跟着邓凌停在陈迟颂的办公室前。
邓凌抬手看一眼手表,说陈总在开会,您稍等一会儿,司嘉点头,他就功成身退了。
司嘉径自推门,但没想到里头还有人。
游戏音效响得特别欢快。
那人闻声抬头,看到她,手上操纵的动作直接停住,紧接着传来“GameOver”的画外音。
李夏明翘着的二郎腿都放下,活像见鬼了似的,盯着司嘉。
是司嘉先反应过来,她朝李夏明打招呼:“好久不见。”
李夏明这才敛神,从上到下打量着她,叫出那个都快忘到天边的名字:“……司嘉?”
司嘉点头,她往李夏明对面的沙发坐下,同时环视陈迟颂的办公室。
很大,全景落地窗,整座城市几乎尽收眼底,办公桌上摆着刻有陈迟颂名字的浮雕,低调又高调。黑白装潢,唯一的亮色,大概只有茶几上那盒喜糖。
“你要结婚了?”司嘉靠着沙发,真挺困的,懒洋洋地斜额问道。
李夏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笑了笑,“哪能啊,是我一高中同学的,托我带给陈迟颂,想请他喝喜酒,顺便谈点事儿。”
说着,他给她一个你懂吧的眼神,又顿了下,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司嘉如实回道:“昨天。”
完全意料之外的重逢,她被赶鸭子上架地回到这座城市,还没来得及睹物思人,甚至还没做好再见陈迟颂的准备,就差点被他吃干抹净。
一步一步,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而陈迟颂就是那头狼。
明知危险,却无处可逃。
“昨天?”李夏明低喃重复,又眼见她此时此刻出现在陈迟颂办公室里,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低声骂了句我靠。
司嘉偏头看他。
“你是斯科的人?”
司嘉默了一瞬,“你怎么知道……”
下一秒话音被开门的声音盖住,陈迟颂走进来,身后跟着女助理,手里抱着一沓文件。
他看了眼沙发上的人,“来了。”
李夏明当然知道他不是在跟自己说话,没煞风景地应,司嘉也没有回避他的视线,“嗯。”
助理因此下意识地朝司嘉看,紧接着话卡喉咙。
她还记得大学有节哲学课教授曾说过,这世上有三种人活得真实,一是虔诚的信徒,二是表演的小丑,三是充满故事却孤独的流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