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两人分开时间里,所经历之事讲得自然。
好似单纯与她分享,最后再问她一句,那你呢?
夜色寂寥,车子驶入私人车库。
拥着自己的这双手又暖又灼,车内的灯光也透着一丝暖色黄晕,温臻浅浅一笑回答:“剧组、酒店、吃饭、睡觉。”
打豆豆。
她其实想说,州市这趟不怎么开心,但话到嘴边,又觉得算了。
于是,她讲话声音很慢,像在数数。
显得有几分幼稚又怏怏。
晏朝聿听得认真,那对原本锋利微折的剑眉都轻轻展开。
一直到两人乘着电梯回到家,行李箱孤孤单单地落在玄关处,由着一盏微茫的灯照出一束圈。
洗漱过后,都是凌晨。
温臻躺在床的另一边,浴室里的水声哗哗响着,她不自禁地想起车里他低声问的那句。
“除此之外呢。”
成年人的弦外之音。
除此之外,有没有发生别的?
除此之外,你过得可算高兴?
除此之外,你,有没有想我。
温臻已经有些无法定义他们之间的能量关系了。
她问自己,有心动的痕迹吗?
答案未明,浴室水声停下,哗的一声门被拉开,晏朝聿正用毛巾擦着头发,视线瞥过床面,属于她的位置被角整齐,一眼望过去若不是枕头上的乌发,基本都是平得看不见人。
男人头发短,擦一下吹一下,基本十分钟搞定。
熄灯上床时,他又觑了眼枕边人,呼吸绵长,似乎已经进入梦乡。
晏朝聿捻过床柜空调,调整温度。
到了下半夜,身上贴进一个柔软又甜丝丝的树袋熊,他侧身捞进树袋熊的腰,闭眼继续睡。
第二天温臻是被手机的振动声吵醒了。
实则已经吵了很久,但那边是带了点誓不罢休的架势。
温臻拧着眉心揉眼睛,黑暗停滞了三秒,大片白光冲进视线,手机屏幕显示是早上七点半。
准备掐掉自己定的强制闹钟软件,她要起床。
刚翻身,便察觉腰上不对,一侧眸,便撞上一张英俊睡颜,刹那间冲击灵魂。
这大概是两人同床共枕后,第一个醒来看见对方的早晨。
近在咫尺,温臻甚至能感觉到被子下两人接触的腿,天气渐热,她穿得是套短袖短裤睡衣,而他穿得依旧是长袖长裤。
本就薄薄的一层料子,基本为无。
她眨了眨眼,缓过几秒,想起他们之间再亲密的事也做过,就算心有慌乱的,也不该是她。
这样想着,她抬手触碰了下男人额前乌黑浓密的碎发,触感有些硬,不似女人的柔软,发端散着洗发水的木调幽香,好闻且有凝神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