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英道:“华山棋局我于华山画在了玲珑册其中一幅的后面……”
玲珑老人问:“用毛笔画的?”傅英点头。
玲珑道:“留下的残卷没有,我追回的散页没有,你上岸后怀中的两幅没有,一定是被海水泡没了,或难道在丢失的那一幅上?”
傅英道:“海洞有泥,莫非泥把背面污了?”
玲珑道:“什么海洞?”
傅英知说漏了嘴,忙道:“海中有泥,我是说海潮中杂有泥砂……”
玲珑翻了翻眼睛:“你不要扯谎哟,你小时候一说谎,脸就红到耳根……”
傅英:“夜色漆暗,脸红什么,想是师父您看差了……”
玲珑道:“好吧,先不管它,言而总之,总而言之,我打算毁掉玲珑局文本!”
傅英惊问:“这是为何?”
玲珑道:“你连师叔那里除了玲珑刀与华山棋局未有,尚有十局文本,她双臂已失,武功不存,难以保全玲珑局了,我已取回毁之,但她徒儿公主应该是已经记住了十二局,也等于还她们南海派了!你这里有九幅文本,丢了一幅,只余八幅,连刀帘算上共十一局,也一同毁了吧,这样世上只有你我公主三人真正熟记了十二局。”
傅英道:“刀、帘是我与公主见证定情、定亲之物,还是留下罢!”
玲珑道:“冰魄剑可以代替玲珑帘为你二人定亲表记,帘与册这种有形之物,一旦为匪人贼子所乘,贻害四方,必须不留,但是玲珑刀为宝刀,而且伴你多时,只留下玲珑刀这一局吧!”
傅英又道:“可是从涟漪那还未得到线索,又毁去文本,好么?”
玲珑道:“现在形势比先前不同,上官金戎出世,你也看到了,他同时会斗我们三大高手尚能重伤两位,可见武功之高,恐怕天下无人能制。相比血剑血刀虽属邪魔,武功上尚有可制。一旦上官金戎来抢《玲珑局》,谁人能挡?不如毁之为净!”
傅英道:“师父!一则上官金戎之大获全胜,只不过出其不意而已,如今我们已见识了其套路,他未必还能一逞!二则公主人在他手里,仿佛一册活的《玲珑局》,一旦上官知悉此情,公主反而危险了。毁掉有字之书也未必有益!”
玲珑盯着傅英看了看:“你所虑甚是,什么时候头脑这么灵光了?这样,我把这些残册刀帘交付给你,你自行处理吧!”
傅英接过册刀帘,道:“不!师父既然有此顾虑,徒儿岂敢不遵师命?”掣刀在手,将册帘一扬,挥刀一个“夜战八方”,一阵乱刀,把册与帘劈搅成无数碎片。
玲珑点了点头,十分满意,道:“当前先救公主为要,如无意外,我所布之人应已飞鸽传书到缉事衙门了;你对涟漪也不要放松,让她先解玲珑刀这一局,需要哪一局,默给她看,看过即毁。”
两人重回秀义客栈,抬头正见凤绎纬正来看他的师父东方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