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女士又是一阵唠叨,炎祎不服气地小声嘀咕了一句“我那是无钢圈的”来证明自己的无辜。
遭到顶嘴的杨女士眼看着就要冒火,厨房里传来杨泽深的声音:“阿姨,家里有消毒柜吗?”
“哦,没有,小杨啊,洗好了的话放在水槽上面的沥干架上就行。”
杨女士被这么一打断,原本要说什么也忘了,只好瞪了炎祎一眼,“还愣着做啥,人家碗也都要洗好了,快去换衣服。”
炎祎干巴巴地“哦”了一声,回了房间,杨女士看着又是一阵摇头。
母女俩在外面的谈话杨泽深没怎么听得太清,大致听到“内衣”、“洗衣机”之类的词,联想出了个大概。
他是故意打断母女俩谈话的,没想到自己昨晚随手的一个行为差点害炎祎背了锅。
原来是不能放进洗衣机的啊……
突然冒出的愧疚感让他琢磨着,若是真洗坏了,他要不要一会儿买件新的赔给她?
杨泽深猛地一愣,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今早抱炎祎回床上时画面。
这女人的睡相真是不好,明明就那么大点小身板,硬是将飘窗滚得像大战了三百回合一样。
用来铺垫的毛毯全掉在了地上,她整个人睡在硬邦邦的飘窗台子上。
窗帘被她拽开了一小半,被子仅仅搭在腰间,一双细嫩的小脚丫暴露在空气中,冻得发白。
杨泽深将她捞起来准备放回床上,结果没想到这丫头连睡衣扣子也散了,春光乍泄。
026晨起的尬事
杨泽深横抱着炎祎在原地僵了三秒,随即轻缓地将她放在了床上。
她睡得真沉,仿佛天塌下来了都与她无关一般。
女人毫无防备的睡颜透露着纯洁,与遮掩不住的春色形成鲜明的反差。
大概是这强烈的对比让杨泽深的大脑一时短了路,他食指动了动,将手伸向了还在沉睡的女孩。
宁静的清晨,少女闺房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一个平稳,一个略促。
纤长有力的大掌合上了散开的两边衣襟,拎住那玫红色的衣扣,骨节分明的长指迅速翻动,将扣子挤进了扣眼。
乍泄的春光霎时被困在了粉色调的法兰绒睡衣中,一切回归于宁静。
杨泽深深呼了口气,仿佛这一举动耗费了他巨大的精力一般。
忽地,床上的女人蹙起眉头,伸出小手四处抓摸,显然是被冷着了,在找被子。
杨泽深突然涌上心虚,怕她这个时候醒来,急忙抓过她的被子搭在她身上。
炎祎抓住了被子一角,眉头松开,两眼依旧闭着,可小脸上却扬起微笑。
她将被子拽了过来,两腿儿轻轻将被子踢平,一个翻身就把被子裹在了身上,舒适惬意地发出了一声轻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