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约在堂屋重重咳嗽一声:“殿下,卑职有紧急大事禀报。”
“是杨约。”杨广话中含怒,“你竟敢擅自闯入,不想活了!”
“殿下,请恕卑职唐突,实在是干系重大,不得不报。”
“莫非天塌下来不成?”
“殿下,圣旨到。”
“啊!”杨广愣怔一下,“快去安抚钦差,备好香茶,本宫随后就到。”
杨约得意地一笑,悠然步出。
宇文述见杨约走出院门,迎上去问:“怎样?殿下定是大发雷霆。”
“非也。”杨约透着得意,“殿下更衣即出。”
“你,该不是谎话?”
“岂有戏言。”
“我就不明白,你如何三言两语便能劝得殿下回头。”
“实不相瞒,愚弟是伪称圣旨到。”
“杨贤弟,你不该拿性命开玩笑。”宇文述有些吃惊,“这法儿固然灵,可是殿下岂能饶你。”
杨约并不慌张:“为主尽忠,有时必定要担风险。”
说话时,杨广已步出院门。见他二人便问:“传旨钦差何在?”
杨约不慌不忙:“殿下,请随我来。”
杨广心中琢磨不透父皇降旨为何,不知不觉随杨约来到一处小院。进得院门,他猛地认出:“杨先生,此乃你的住处,到此做甚?”
“殿下有所不知,卑职已于昨日迁出。”杨约不慌不忙推开房门,“殿下只管入内。”
杨广有些狐疑,他前脚进屋,杨约随手关上房门,和宇文述都留在了外面。杨广愈加生疑,正想退出,要向杨约问个究竟,质问杨约在搞什么名堂,不想,耳畔传来女子娇滴滴的声音:“殿下。”叫声柔媚圆润,听来令人心头酥痒。杨广情不自禁走向里屋,一手掀起绣帘,眼前的情景使他如坠梦境。
这是一间卧室,是女人的闺房。以水红色为基调的陈设,富丽典雅,龙脑香散发出醉人的芬芳气息。鲛绡帐内,象牙床上,坐着一位腰肢斜扭的少女。她一丝不挂,周身莹洁如玉,臀部细腻白嫩,香肩如削,玉颈为秀发半掩。由于背部向外,使杨广愈发急于一睹芳容。他踏进内室动问:“这一女子,你系何人?”
那女子下得床来,缓缓转过身,撩开水红色的鲛纱,恰似出水芙蓉玉立在杨广面前。那微微隆起的一双玉乳,那两点未熟樱桃的淡淡红晕,那胜过画中美人的五官,那脉脉含情的两汪秋水,那扭捏作态半羞半浪的神情……有说不出的千般妩媚、万种风流。她屈身就要跪拜:“贱妾梦秋叩见殿下。”
杨广一步奔过去,双手相搀:“免礼。”便在她身上睃个不住。
梦秋故做娇羞,把脸移开些:“待奴家为殿下侍坐。”
“不必客气。”杨广问,“这一切可均是杨约所为?”
“殿下,奴家有一请求。”
“但说无妨。”
“请殿下先恕杨大人伪称圣旨之罪。”
杨广略顿一下:“好,小姐之言,本宫无不应允。”
“谢殿下天恩。”梦秋又要跪拜。
“万万不可多礼。”杨广就势抱住她,觉其肌肤滑腻,愈加心旌摇曳。
梦秋一双玉臂勾住杨广脖子:“殿下,你不会降罪于杨先生吧?”
“哪里话来,”杨广喜不自胜,“他为我送来这千娇百媚的美人,本宫倒是应予封赏呢。”
“殿下,你真好。”梦秋在杨广怀中像一条光滑的泥鳅。
杨广度过了一个难忘的销魂之夜。
早饭后,杨广坐于梦秋对面,笑眯眯地端详着。梦秋似乎有点难为情:“殿下,您的眼睛都发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