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楚琛就拿出手电和放大镜,一点点的把这件摆件细致的观察了一遍,之后就把摆件重新放回了盒子里面。
见此,刘老就问他道:“小楚,你怎么看?”
“那我就把我的想法,给大家说一下,不过在下才疏学浅,有什么说错或者说的不到位的地方,还请诸位多多见谅啊。”
楚琛先是谦虚了一番,又接着说道:“这件田黄寿星摆件,寿星雕刻精细,胡须刻画的杂而不乱,可以说颇有神韵,而且初一看包浆及雕工看上去好像是清中期的作工。”
“看来你还真的和吴叔说的那样,挺有一套的嘛。”李蓓蓓听楚琛这么一说,脸上就有些喜色。
见此,刘琴舒就笑道:“蓓蓓,你都二十四了,怎么还这么心急,先让小楚把话说完。”
李蓓蓓听刘琴舒这么一听,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那模样真是俏皮又可爱。
楚琛见她这副模样,都不由的愣了愣神,而后连忙转回了注意力,带着歉意说道:“李小姐,真是对不起,刚才我只是说初一看像是清中期的作品,其实这件摆件实际上应该是当代作旧的。”
“这怎么可能。”李蓓蓓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就急了。
刘老见她的这番模样,就安慰道:“好了,蓓蓓,你别急,就算再急,假的也变不了真的,先听听小楚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黄由于其珍贵,如果买错了,那损失可是相当大的,特别是这个摆件,估计要有一百克左右,就算这块田黄并不算是太好,但也应该要好几十万的价格。
见此,楚琛也只能给了她一个抱歉的眼神,而后又拿起那件摆件,给大家讲解道:“其实吧,这件摆件,既真也不真,说它真,是因为它所用的田黄都是真的,而说它不真,是因为它是用一些小块的田黄拼凑而成的。”
听到这里,李蓓蓓又想插话了,不过被刘琴舒及时制止了下来,楚琛见此淡淡的笑了笑,然后用强光手电照着摆件上的一处位置说道:
“如果是一件真的田黄石,那它的红格纹一定是连绵不断,并且其特征应该也是相同的。大家请看,这里的红格纹发育,连绵不断,而到了这边,红格纹特征和刚才那处地方相比,就有了一些差异。”
“咱们再看萝卜纹,真品的田黄,萝卜纹粗细较一致,分布较均匀,错落有致,连续不断,但是在这里,却明显有了粗细不一致,并且有断开现象。从这两点上,就可以看出,这件摆件,是一件拼结而成的田黄。”
“当然还有一个土办法,也可以辨别出来,如果有一根针的话,只要把它用火烧红了,然后在我刚才指的那几处位置扎一下,应该会有冒烟现象,这就是那些粘合剂熔融之后,产生的现象。”
“不过从这两点上面,也可以看的出来,做旧此件摆件的人,是一位高手,首先是他选的料,里面的萝卜纹还有红格纹,都是比较相近的,这点如果不是非常仔细的观察,很有可能就被错过了。”
“而且,这人的雕工还特别的高明,那些拼凑的接口处,他都用巧妙的手法掩饰了过去,让人看着一点都不生硬,而且雕刻完成后,他应该又用田黄石磨成的粉,调和之后,把接口处掩饰了一遍,更显得以假乱真。”
“不过虽然这件摆件是拼凑的田黄雕刻而成的,不过所用的田黄还有其雕工都还是不错的,因此多少还是有些价值,我不知道李小姐您买的时候花了多少钱,如果少的话,到也合适。”
不过看李蓓蓓那纠结的表情,她购买的时候应该花费不菲。
第四十四章 惊叹
楚琛感慨的说道:“其实我有些想不明白,凭这人如此高超的手艺,他又何必花这么多的心思来做旧,做一些正当的职业,来钱也不比这个来的慢。”
刘老听到这里,同样也叹息了一声:“哎,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明明有如此手艺,却用在歪门邪道上,我们古玩界啊,就是被许多这样自私自利的人,给搞坏了。”
大家听刘老这么说,心中也颇不是滋味,现在这种现象确实不在少数,最近这些年,古玩作假非常泛滥,好多人都只知道利,而德已经不知道为何物了。
“好了,咱们那,现在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想的再多,咱们也改变不了什么。蓓蓓,你也别伤心,古玩这行打眼那是常有的事,连我都打过眼,打眼不可怕,关键是你要吸取其中的教训,避免下次再犯这样的错。”
刘老看到李蓓蓓一副哭丧的脸,安慰了她之后,又笑着对吴叔说道:
“子平,怎么样,小楚刚才说的不是挺好的吗,你呀,完全是关心则乱,年青人,就要让他们自由发挥,要相信他们,我们这样的老人,只要为他们在关键的时候把好关就行了。”
“呵呵,刘老您教训的对,我一直把楚琛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有些时候难免就操过了心,现在看来,我这把老骨头也要退居二线了,以后的事,就让他自己操心吧。”说完之后,吴叔的脸上现出了感慨的表情。
楚琛听闻之后连忙说道:“吴叔,您千万别这么说,您还有许多地方需要我学习。”
刘老摆了摆手,打断他道:“好了,小楚,年青人过分谦虚可就是骄傲哦,咱们这行光是教那是不会有多大成就的,关键是要自己实践和理解。你之前的表现,还算是可圈可点,而且不是在自己的主项上面,也算是难能可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