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琛闻言连忙问道:“袁先生,不知道您答没答应?”
“当然没答应。”袁国才摆了摆手:“我父亲刚走我就把他一生的心血给卖了,我还是人吗?”
“小袁,那你是不想出手喽?”任一凡问道。
“说实在的,我确实不想出手。”袁国才苦笑道:“但像我家这个样子,不卖实在没办法啊!哎!说到底,都是我那个混帐小子惹的祸。”
说到这,他脸上就露出了惭愧的神色,接着说道:“当然,就算要卖,这两天肯定是不行的。”
“那您准备什么时候?”楚琛连忙问道。
“再过几天吧,我是打算最少也得过了七天后再说。”
接着,袁国才又苦笑了起来:“不过,那个受害人的家人今天也眼我说,他们要那些资料,给了,我儿子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不给的话就不罢休。”
听袁国才这么说,任一凡皱着眉头问道:“你这边还欠他们多少钱?”
袁国才答道:“一万多两万不到的样子。其实,这么些钱。我最多做一两年也就出来了,大不了给他们一点利息。不过他们就是不同意,一定要这些资料才行。真是欺人太甚!逼急了我。那些资料我就复印了传播出去!”
任一凡闻言嗤笑道:“这么点钱,他们就想把资料换回去,做梦的吧!”
袁国才摇了摇头:“也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不会同意的,只是吧,那家人就是赖皮,搞不好得过来闹。”
任一凡说道:“别怕他们,你直接把钱给他就行了,他再闹就叫警察过来。我不相信还制不了他们了。”
“可是这钱……”
“袁先生,我可以预付一些订金。”楚琛插话道。
“这有些不合适吧?”袁国才显得有些迟疑。
楚琛说道:“袁先生,这些钱我就当错给您的,或者咱们现在就可以把价格定下来,肯定会让您满意的。”
袁国才想了想,说道:“楚馆长,其实除了钱的方面,我还有一个可能让您为难的要求。”
“您说。”
“是这样,我希望您把那些资料买回去之后。将来出一本以我父亲著名的《山海经》方面的著作。”
说到这,袁国才又接着解释了一句:“对于这本著作,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在本质上要有保证,咱们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是敷衍了事的作品,我可有权利收回的。”
楚琛呵呵一笑道:“没问题,这方面我完全可以答应您。”
“那行。那剩下的事情,我希望等过了七天后再谈。”
“没问题……”
接下来。楚琛先预付了三万定金,叫上左山一起在这边吃过午饭后就告辞离开了。
路上。任一凡邀请楚琛到他的店里去坐一坐,反正京城也没什么急事,楚琛就笑着答应了下来。
跟着任一凡的车,到来沽市最大的一个古玩市场,虽然今天的是星期天,但市场上人并不多,这一是因为现在已经是下午,另一个原因是这里每周四人才多,那时很多地摊遍布周围的里、巷。
一路说笑着来到的任一凡的古玩店,大家刚走到门口,就遇到两位中年男子从店里走了出来。
其中一人看到任一凡,顿时笑了起来:“嗨,还真是巧了,我们刚准备走,任老您就回来了。”
任一凡呵呵一笑道:“原来是卢老板,是不是又看上我收藏的宝贝了?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卢老板哈哈一笑道:“任老您收藏的精品可不少,难得匀我一件也无伤大雅嘛!”
任一凡连连摇头道:“不行,你这人我还不知道,有一就有二。”
“那真是可惜了!”卢老板遗憾的叹了一声,接着说道:“其实我今天过来,主要是我这位朋友有幅恽寿平的画想请您鉴定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其实,一般情况下,任一凡不太喜欢给陌生人鉴定书画。看见好的作品自然是皆大欢喜,作为鉴赏者来说,眼睛享用了一顿美餐,晓得这世间还存着许多好作品,虽然不是自己的,也颇感欣慰。
而作为所有者来说,通过鉴赏和肯定,对藏品又多了几分理解和爱心,也是很开心的事。
但是,很遗憾,这种情况不多。很多时候,鉴宝人往往拿出的是一幅仿品,或是粗制滥造的赝品,然后还充满期待地等着结果,那种滋味可不好受,话说轻了说重了都不好,倒教鉴定的人忐忑起来。
再加上,以前任一凡帮人鉴定还遇到过几次相当不开心的事,因此他对帮陌生人鉴定,打心眼里不太喜欢。但卢老板毕竟是他的老顾客,认识的时间不短,难得请他鉴宝,也只能答应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