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房梁垮掉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几人都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陌妃菀的眼波荡漾了一下,她早就看出来了这房子存在一些问题,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的不牢固,说垮就垮了,是这个长得跟自己很相像的人会预言,还是这个房子真心的太不牢固了!她没有说话,站着哪里身影都没有动一下。
“……”
“我的腰啊!有没有人可以拉我一把。”房子已经垮完了,庭院中的花花草草已经被垮掉的房梁给压住了,白胡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到了门口,可是没有看见夏不凡,这个时候传出的一道微弱的声音出来。
慈禧斋内的庭院不负存在,存在的只是“废墟!”没错,就是废墟,陌妃菀找不到该如何去形容眼前的状况,用废墟的话,应该是没有错的吧!
陌妃菀没有看见那天来慈禧斋的时候看到的几个小厮,像是莫名的不见了一样,陌妃菀也没有去管,毕竟对于自己没有威胁的事情她不想去做,她想做的就是铲除一切对自己有危害的事情,绝不留一丝威胁在身边,简溪尘和张佳人却是一个意外,因为张佳人给她的感觉虽然怪异,但那种血浓于水中的亲近却是她从来没有了解过的,所以她想试一次。
简溪尘……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至少自己现在心中是有他,所以不想放弃,她想面对自己的心一次,好好对自己一次,在没有找到自己的家人之前,自私一次,任性一次。
“喂……你们都没有听见我的声音吗?竟然就这么痴傻着,难道没有看见我掉了下来,被埋在废墟中了吗?你们这群没有爱心的人,你们简直就是太可恶了,你们太阴险了,竟然都不知道要来救我一下,你们,你们还是人吗?不对,你们不是人,真的不是人!”夏不凡从被埋住自己的废墟中爬了起来,却看见众人都没有关心自己,心中拔凉拔凉的,站在那里就开始不停的说,不停的说,还手舞足蹈的。
夏不凡真心的扭曲了,因为他在这边手舞足蹈的,可是众人的目光却是呆愣着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站在门口的几人的目光都是看向他身后垮掉的房子,夏不凡也顺着看了过去。
吼…吓了一大跳,这样子怕是真的没办法住人了吧,出现在夏不凡面前的惨状真的可以说是惨不忍睹,之前金碧辉煌的样子不负存在。
夏不凡想起最开始走进慈禧斋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一来就注意了慈禧斋里面的风景,走进大门,出现的就是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的一个庭院,还有着珍稀的草药,甚至是毒药都有,那个时候他的震惊是很大的,因为这里面包含的药物竟然比他们家都多。
夏不凡当时就震惊了,站在庭院中完全可以感觉到这个屋子的主人应该是一个很会享受的人,因为站在那里就可以感受到慈禧斋的金碧辉煌,在庭院中可以看到慈禧斋的房屋的外观是非常古色古香的设计,像是城堡又没有城堡的那种严肃,很清新的感觉,不会觉得刺眼和浮夸。
整个房屋在设计的感觉上像是平屋一般,却又给人一种很贵气的感觉,很是矛盾的感觉,却非常协调,一扇扇的门都是以白玉为墙,房顶都是以琉璃为瓦,屋檐之下还有有很多的白玉莲花圆灯,给人一种很典雅的感觉,给人眼目一新的感觉。
夏不凡现在知道了,感情这些都是假货,真的是,为什么不买真品!买些假货一踩就垮了,夏不凡很纠结,竟然一踩就跨了,他有这么重!?
陌妃菀看着眼前的一切,眼波微闪,断情!?断情花了?
刷,几人只感觉身旁起了一阵风,当众人回过神看向身边的时候,他们想要看到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陌妃菀站在废墟之中,看着眼前的残墟,琉璃波乱碎着,白玉也只是普通的瓷器,散落一地,陌妃菀站在原地回想断情花的位置。
“我的花呢?”陌妃菀喃喃自语着。
夏不凡离她最近,能清晰的看见她脸上的表情是失落,循着陌妃菀的目光,夏不凡看去,是断情!被压碎了的断情,连花瓣都看不出一点原本的样子,白色也变成了灰色,在琉璃瓦的反射下,呈现别致的样子。
别致的丑陋!!!
白色被污染的不成样子,像是原本恬静甜美的人被污秽了一样,好好的一个倾城佳人带着毒却还是没能躲得了命运的安排,陌妃菀不知道自己是在想些什么,她觉得看到“断情”被压着,仿佛那就是她自己一样,心中微凉,感觉凉透了。
陌医站在门口,看着陌妃菀的背影,有些犹豫,却还是走了上去,不去的话怕是更会被怀疑吧?陌医走上前没有说话,直接将陌妃菀搂在怀中,两人就那么站在废墟之中,夕阳的光照射在他们身上,感觉很是温馨。
这个时候在客栈吃饭的简溪尘却觉得心中莫名的微痛,他皱了皱眉,继续吃着桌子上淡而无味的饭菜,因为是素食,禾心暖想到两人都是僧人,没有点荤菜,虽然她也觉得这些饭菜有些咽不下去,可是看着无心和绝心都在吃,她也硬着头皮往嘴里咽着,有时候甚至都没有咬断,就吞了下去。
禾心暖看着简溪尘刚才顿了一下动作,皱了皱眉,她不知道的是,她在皱眉的同时,绝心也皱眉了,简溪尘不开心她也不开心,可是她不开心绝心也觉得不舒服,可是他们都不知道源头是谁,因为简溪尘不记得那个人了,他想不起来,只是觉得心中莫名的不舒服,像是原本属于他的东西被别人霸占了一样。
慈禧斋内,半响都没有人说话,张佳人看着陌医走了过去,二话不说就把陌妃菀抱着怀中,眼中闪过一丝妒忌,可这一闪而过的妒忌却还是被夏不凡捕捉到了,夏不凡没有说话,对着站在对面的陌其使了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