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干三年。
当时的厨师市场价格是每个月八百,而且好的厨师常常被别人挖走了,所以这个规定对于周梅和永祥来说是互惠互利的。
周梅有了稳定的收入,渐渐的恢复了她的开朗自信。因为永祥农家乐和蓝家小院离的近,所以中午有空的时候,周梅也常常跑到蓝铃儿的小院来玩。
更小芬还在超市里上班,超市的工资这时候已经加到了三百块钱一个月。
小鸥也去那里去上班了,她老公丁亮所在的工厂也由国企改为私营企业,工资待遇各方面都大不如从前。
小鸥的老公丁亮没有再继续在工厂里干,他退了出来,可是出来以后一直找不到适合的工作,因为一个小小的南县,失业的人那么多,找一份一般的临时工都要托人托关系。
一对失业的夫妻,双方父母又都是农村的,帮不上什么忙,所以他们生活的窘迫可想而知。
贫贱夫妻百事哀,争吵也因此而来。
小鸥常常到蓝铃儿那里借钱,也不多,有时候一百,有时候两百。可见小鸥的日子已经是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任何意外的支出,都会让他们家的生活陷入混乱。
有一次,小鸥的儿子病了,输了三天的液,终于好了,全家仅有的两百块钱也所剩无几,家里只有一把面条,小鸥的工资要三天以后才能发下来,一把面条,全家人支撑三天,也勉强可以。
但是那天小鸥的父母来城里看他们,他们像往常一样,带了一些家里自己种的菜,按照惯例,父母从很远的乡下来,是要吃一顿饭才走的,可是家里已经没有了米下锅,小鸥夫妻俩翻箱倒柜,东凑西凑,总算是凑出来十元钱,小鸥让老公去买两斤米,那时候一公斤米三元五角,两公斤是七元钱。
丁亮捏着全家目前唯一的十元钱去了,回来的时候却买了几把面条,小鸥问为什么不买米要买面条,老公没好气的说最少要买五公斤,两公斤米人家不卖。老公的手里只有十元钱,三公斤米都不够买,羞愧难当的丁亮只好买了几把面条。
小鸥说你个死脑筋,这家不卖,就不会到其他家去看看吗?老公本来就买米的时候受得了羞辱,这时候气还没有消,于是对着小鸥大吼:“你自己怎么不去买?家里本来就没有钱,你还死要面子,吃面条又怎么啦!”
结婚这么多年来,小鸥哪受到过这样的气,夫妻俩于是发生了一场大吵。
争吵不可避免的惊动了小鸥的父母,知道事情原因的小鸥父母留下一百块钱流着泪饿着肚子走了。
这件事情严重的刺激到了小鸥。也改变了小鸥的婚姻观。
经过这件事,小鸥心灰意冷。觉得这样的生活没有了盼头,心情烦乱之下和老公几乎天天吵架。
感情是禁不住这样天天吵的,在争吵中,小鸥对老公从失望到怨恨最后是仇恨。
那天更小芬和小鸥到蓝铃儿的小院玩。
小鸥对蓝铃儿说:“铃儿,你认识的人多,帮我重新找一个对象。”
蓝铃儿虽然知道小鸥最终是离婚了的,但是目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小鸥离婚的事,现在突然听小鸥这么说,心里还是一惊。
“小鸥,你什么时候离婚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现在还没有离,不过快了。”
更小芬说:“你现在都还没有离婚就让铃儿帮你找,是不是一天也离不开男人呀?万一铃儿帮你找了,你和你老公又和好了,铃儿是不是里外不是人了。”
“是呀!小鸥,你那里还没有离,就忙着找,这不是添乱嘛!”
小鸥不以为然的说:“反正我先和你说一声,你帮我留意着,我和他迟早是一定会离婚的。”
“你先离了再说。急什么,男人多的是,你还怕离了找不到吗?”
“我现在的婚姻是奔着感情去的,是因为感情而结婚,可是你们看,感情在严酷的现实面前是这么的不堪一击,所以我以后要找的人,要向钱看,有钱的男人我才会考虑。”
更小芬道:“小鸥,你是从一个极端到另外一个极端啊!以前只讲感情,所以错过了许多经济条件比你老公好的,现在又只讲钱,一切向钱看,你能不能慎重一点,适中一点,找一个有钱又有感情的。”
小鸥道:“我现在三十岁了,离婚又带着孩子,我有自知之明,想找一个有钱又有感情的那当然好,但是不太现实吧?所以我宁愿找一个有钱没感情的也不要再找一个没有钱的。”
蓝铃儿道:“经济条件是要看,总不能饿着肚子谈感情,更何况你还有孩子需要养活,但是钱也不能太多,钱太多的男人你恐怕掌控不住,有一点收入,也有感情,人品好才是重要的。否则他就是有再多的钱,却舍不得给你花也白搭。”
更小芬说:“对对,有的男人有钱但是很吝啬,他最多也就是让你饿不死,你搭上的是青春年华和免费为他做老妈子。而且有的有钱男人宁愿花大钱去外面寻欢作乐,也舍不得给家里的老婆多花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