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就到了十七阿哥成婚的日子。
这天一大早,思宁还迷糊着呢,永琰就先醒了。
思宁跟着混混沌沌的起身,永琰却笑着道:“你再多睡一会儿吧,今儿我和福晋可能不在家,你好好在家休息。”
思宁迷迷糊糊的看了眼永琰,到底没有强撑,顺势睡下了。
永琰起身穿好衣裳,又嘱咐了青衿青黛几句,这才跟着鄂罗哩走了。
思宁一直睡到天光大亮,这才猛地惊醒。
等看到屋里屋外都亮堂成这样,心下一惊,急忙道:“青衿!”
青衿立刻走了进来,面上还带着笑:“格格醒了啊?”
思宁心里慌得很,一边起身一边道:“怎么不早点叫醒我,都这会儿了,请安要来不及了。”
青衿却笑着道:“您别急,今儿早上福晋来传话了,不必请安,再说十五爷走的时候也嘱咐我们了,让您多睡一会儿。”
思宁有些慌的心这才安定下,她松了口气:“即便如此,也该告诉我一声才是,吓死个人了。”
青衿笑着上来帮着思宁穿衣裳:“这也是十五爷心疼您啊,看您睡得这么香,奴婢也不忍心叫醒您。”
思宁苦笑,心中却忍不住有些异样,永琰这人虽然在历史上当皇帝不怎么样,但是性格还是挺好的,算是个比较宽厚的人。
等思宁穿好衣服,又洗漱干净了,这才从里屋出来。
出来的时候,乳母在外头已经候着了,她抱着绵怡,面上一脸的为难,绵怡在乳母怀里拱来拱去,一点也不安生,乳母差点就要保不住他,见着思宁出来了,乳母这才一脸得救的迎了上来:“给格格请安,咱们小阿哥一大早就想找格格呢,在屋里坐都坐不住。”
思宁笑着将绵怡接过手,绵怡一下子就窝到了思宁怀里,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思宁,哦哦的好像在和思宁说什么。
思宁挑着眉看了眼乳母:“今儿他倒是起得早。”
这小子,平日里都和小猪似得,睡得日上三竿了才会起身,今儿起的这么早,也的确出奇。
乳母有些尴尬的笑笑,低声道:“隔壁十七阿哥府上有喜事,天还没亮就闹闹腾腾的,阿哥估计是被吵醒了。”
她这么一说,思宁这才意识到隔壁今儿的确有些闹腾,她站在屋里仔细听还能听到人说话的声音呢。
思宁忍不住笑了笑,捏了捏绵怡的脸蛋:“真是个难伺候的。”
绵怡听不懂她的话,只一个劲的往她怀里供。
思宁抱着绵怡去了外间,早膳已经有人去提了,他们坐了一会儿,早膳就上了桌,思宁这才把绵怡交给乳母喂奶,自己吃了顿饭。
等到吃完饭,思宁又带着绵怡去里间罗汉床上玩,这是他们每日早起的流程了。
可是今儿却没玩多久,永琰跟前的鄂罗哩就突然回来了。
思宁有些惊讶,叫了鄂罗哩进来。
鄂罗哩长得白胖,脸上总是带着笑,看着十分喜庆。
今儿永璘成婚,他也穿了件眼色鲜亮的新衣服,一进门就给思宁请安:“奴才给格格请安。”
“鄂公公不必多礼。”思宁笑着免了他的礼:“不知鄂公公前来,可是十五爷有什么事要嘱咐?”
鄂罗哩这会儿过来,那肯定不是他自己个儿要来,必然是永琰的命令。
鄂罗哩笑着回话:“今儿十七爷大喜,十五爷去道贺,没成想着几位爷倒是闹着想要见见咱们大阿哥,十五爷命奴才过来接大阿哥过去。”
思宁先是蹙眉,然后又柔声道:“今儿天寒,会不会不大妥当?”
鄂罗哩面上依旧带着笑:“格格放心,几位爷如今都坐在暖房里,奴才也会好好照顾大阿哥,绝不会冻着的。”
思宁知道这事儿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只能点了点头:“那也好。”
说完她看向乳母:“那你就带着大阿哥去一趟吧,只记住了,要好好照顾阿哥,不要使阿哥有什么差池。”
乳母有些紧张点头应下。
思宁也让人拿了厚披风和厚衣裳过来,给绵怡穿上,又拿了新做的虎头软帽带上,等到终于穿好了,绵怡也被裹成了一个球。
思宁想了想,又对鄂罗哩说:“阿哥进了屋子,可把外头这衣裳换下,但是帽子就不要卸了,免得一进一出受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