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起宠溺地揉了揉他的脑袋,让他专心吃自己的。
牧落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这才低下头。
“你毕业打算干嘛?”苏宁突然问道。
“我”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一般,金冬我了半天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得,只要自己一说话这人就变哑巴,不说拉倒。
苏宁深吸一口气,塞了一大坨烤年糕进嘴里。
这顿饭着实是吃得焦灼,韩起搂着牧落一声不吭地吃着自己盘子里的清淡烧烤,平时牧落吃饭时不会特意聊天也就罢了,今天最爱叭叭的两个也熄了火。尝试着抛出两次话题均以失败告终后,话痨也没辙了,只好闷头干饭。
那两个心里头多多少少都装着点事儿,却也明白这里并不是个能敞开天窗说亮话的地方,于是便不约而同选择了沉默。
一顿本应该热热闹闹的饭吃得安安静静,到天完全黑透彻了,四人也差不多酒足饭饱,一个个都站起来活动着僵硬的腿脚,韩起直接先去把单买了。
苏宁今天喝得有点多,脸颊泛红,却也不至于醉到失去理智,慢悠悠伸了个懒腰说道:“走了。明天算好钱我再给你啊韩起。”
“没事,算我请的。”韩起说道。
她今天根本就没吃多少,三百多的烧烤牧落一个人就默默吃了将近两百的,这顿饭韩起不请都觉得不太好意思。
“谢了啊。拜拜,牧落”苏宁朝他们挥挥手,往街边一站,决定打辆车回去。
“我送她回家。”金冬收拾了一下桌子,赶忙捡起苏宁落在椅子上的外套跟了上去。
“金冬。”韩起叫住他,欲言又止。
“我知道,我知道”金冬回头看着韩点头。
他知道自己也该摊牌了。
多余的话韩起不好说,只是让他有事就打电话跟兄弟讲,便目送他们俩上了同一辆车。
刚送走那两个,牧落突然大喘了一口气。
太压抑了,实在是太难熬了,即使他全程埋头干饭,都能感觉到从对面扑面而来的那份窒息,连肉都要小口小口塞,怀揣着满腹的罪恶感思考着在对方面前吃得太香会不会不太好,整顿饭下来他压力山大。
同时他也打心眼里替自己从小的好朋友感到忧虑,眉头逐渐拧成了一股绳。
韩起看出他在担心什么,揉着他的后颈安慰道:“不用担心他俩,我了解金冬,他会好好说明白的。”
牧落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