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让卯兔脸色发白,嘴唇动了动,伏地道:“尊上,属下愿入阵眼悔过。”
溟河水入黄泉的旋涡之门,便是结界阵眼。在那里,溟河水的剧毒被浓缩,便是魔修也很难捱住。
白梦今淡淡道:“这个时候罚你,岂不是削弱我方实力?”
卯兔听了这话,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加悔恨,埋下头去:“尊上,属下绝对没有倚仗形势排除异己的意思,只是担心有人心思不纯,坏我们的事。”
白梦今轻轻哼了声。
卯兔头更低了。她没忘了冷秋风先前那话,他的魔躯是尊上所凝,一切动向尊上尽知,怀疑他不就是怀疑尊上吗?
子鼠见势不妙,求情道:“尊上,卯兔此番犯下大错,是她思虑不周所致。但归根结底,也是为魔宗着想,还望从轻发落。”
辰龙等人也附议:“求尊上从轻发落。”
白梦今漠然看着他们,片刻后,她道:“你遇事不思,将罪名冠于同僚身上,自当领罪。未羊虽然事出有因,但同样抱有恶意,亦当罪之。进阵眼就不必了,你们损失修为便等于削弱我方实力。去封魔大阵吧,你们二人同去,好好体会什么叫互为犄角。”
这个任务不容易,作为惩罚既不伤实力难度又高,子鼠等人放下心中大石。
“谢尊上。”
卯兔听得冷秋风一起去,心里最后那点不得劲也去了,心甘情愿叩首:“属下谨遵法旨。”
卯兔还未反驳,白梦今已然开口:“什么时候出的问题,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着,她抬手一指,化出一面灰白的雾镜,往魔物身上一照。只听一声惨叫,身上魔息被尽数抽取,落在镜面上,映出当时情形。
这魔物灵智低微,乃是宗内低等魔仆之一,平日被驱使着做些杂活。卯兔与冷秋风交接之时,它就在枯木林中,清理着散逸出来的污浊之气。
忽然一道阴风吹来,它缩了缩身子,不小心一头撞在枯木上。恰巧此时结界阵眼吞吐灵光,溟河水冲刷着一波阴魂进来,它挨得近,就被卷了进去。
阴魂流入黄泉,它因为身上的魔息,被结界吸附住,经过流转,最终卡在某个节点。
而此时,卯兔交接离开,冷秋风接掌值守。
雾镜里光芒熄灭,事情已经清楚。
卯兔哑口,冷秋风也闭了嘴。
其他人先松了口气,随后心情沉重起来。
“原来是个意外。”辰龙出来活跃气氛,“我就说,什么陷害通敌,大家怎么会做这种事?”
说到最后,气氛依旧凝重,辰龙闭了嘴。
沉默中,白梦今开口:“结界虽然无事,但你们有事。我魔宗与仙盟大战在即,你们非但不能同心协力,反倒互相猜疑敌视。如此分裂,怎堪与仙盟一战?”
话说到这份上,事情可就大了。
子鼠当即带领众人跪叩:“属下知罪。”
白梦今却没有饶过:“知罪若不悔改,有何意义?”
她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让卯兔脸色发白,嘴唇动了动,伏地道:“尊上,属下愿入阵眼悔过。”
溟河水入黄泉的旋涡之门,便是结界阵眼。在那里,溟河水的剧毒被浓缩,便是魔修也很难捱住。
白梦今淡淡道:“这个时候罚你,岂不是削弱我方实力?”
卯兔听了这话,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加悔恨,埋下头去:“尊上,属下绝对没有倚仗形势排除异己的意思,只是担心有人心思不纯,坏我们的事。”
白梦今轻轻哼了声。
卯兔头更低了。她没忘了冷秋风先前那话,他的魔躯是尊上所凝,一切动向尊上尽知,怀疑他不就是怀疑尊上吗?
子鼠见势不妙,求情道:“尊上,卯兔此番犯下大错,是她思虑不周所致。但归根结底,也是为魔宗着想,还望从轻发落。”
辰龙等人也附议:“求尊上从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