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一听,心腾的窜跳起来,敢情他从那时起已经听到了。他一直没管,等洛奇要吃亏了才出来。后面洛奇又说了一堆堆什么翻云覆雨之类的,这他也听到了吧?洛奇昨天才回来的,那些个什么天天翻云覆雨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影知道洛奇跑了,但显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不然冯鸢不可能气成这样,都乱到要在这里打人。估计若不是冯鸢带了高手来,洛奇是闹到天上去他也不会管。
冯鸢一脸面无表情,她此时眼中还晃的是那块黑帕子。万象罗衣,影姐姐从不肯给她。这次,影姐姐能借到寒潭,到太康之前,她一直以为交易物是自己。洛奇那天跑了,她虽然羞怒被整,但心底还是愉快的。影成事不利,回去必要受罚。而且她的同法继者已经出来,影为了保证胜利,定要借月君的寒潭。而月君在失了洛奇之后,最需要的,必是血河。影再怎么不舍得她,这种关头,也不得不为。
但是到了太康之后,才知道月君已经把那个血河给找回来了。礼物不是自己,那也许就是影君狱蝶九杀中的狱蝶罗煞阵了,月君刚与同法继者相拼。收了其力,功力大增之外行功更需要强**阵。也只有以这个东西相交换,才能让他甘心借寒潭!但不是,居然是万象罗衣。这东西对魔宗七君是一点用都没有。只是普通人用的辅行防护工具。影姐姐这般宠她,却不肯给。因为没有人愿意把这种东西交给血河,这样只会让他们更加不安份。寂隐月,他真的被花洛奇给毒害了,毒害到,愿意让她的不安份,不停的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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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来晚了,不好意思。()
第四十一章 罗衣
洛奇一直坐上车,也没觉这块手帕有什么不同。她拎着帕子的一角甩来甩去:“我还以为是衣服呢,这有什么用?”
“看那三只蝴蝶。”他打量着她的衣着:“你干什么穿成这样?”
“为了配合你啊,大少爷。”洛奇摇着帕子:“蝴蝶?看到了,还是人脸咧,很恶心。”
“那是鬼面蝶,你每天滴一滴血给它们,九天以后,它们就和你通魂了。”月接着说:“配合我干什么?”两个话题同时说。
“啊?它也要喝血?我滴鸡血给它们吧,反正它们也不会分。”洛奇将帕子搓成一根小棍,挥着玩:“少爷出门总会带个跟班吧,到时老鸨子瞧见了才奉承你呢。我看你也不出门,老百姓也不知道你是谁!”
“滴鸡血,它们是出不来的。你滴一滴血给它们,九天之后。它们是你的奴仆,可以用三次。”月看她又把帕子叠成一只鹤,玩的不亦乐乎:“我们不住妓院,今天到源平城去,漠是那里的城主。”
“它们是我的奴仆?它们能从帕子里飞出来不成?”洛奇这下有些听住了,摊开帕子看着那三只蝴蝶:“只可以用三次吗?”第二个话题让她暂时丢到一边去了。开始专注这块帕子!
“对,它们出来之后不会再回去。这是影用狱蝶九杀的招法封禁的鬼面蝶,鬼面蝶是一种鬼,它们飞的很快,而且有很强的耐受性。它们可以带你快的跑,也能帮你挡下一些招法。但是只能用三次!你也可以把它们三个全叫出来,但那样就只能用一次。”月看着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它们很好用。”
“怎么叫?”洛奇的眼开始亮了,虽然一听要血也很头大。但是只要一滴而已,该没什么事。
“你随身带着它,每天一滴血,滴到鬼脸上。三只脸,循环滴,九天每只脸上就有三滴血。”他轻声说着:“用的时候。你只要在心里叫‘鬼面蝶’就可以了。叫一次,出来一只,叫三次,出来三只。一只的时间是十二个时辰,时间一到,就算它们没有受到创伤,也自动消失。”
“好厉害。”洛奇看着这块帕子,虽然只能用三回。但这东西好,能飞又能挡,保命好东西!
“可以飞得多快。”洛奇握着帕子,双眼闪着光看他:“有千里马那么快吗?”
“可以和四魂的度差不多。”他看她两眼贼亮贼亮的,忽然说:“给你这个,不是让你拿去逃跑。”
“不跑,你有引魂珠,我也跑不了。”洛奇抿着嘴笑眯眯,这才想起他刚才说的话:“你刚才说什么?咱们去哪里?”
“去源平城,找漠。”他靠在坐榻上:“我现在没有任务,早些知道你爹的生死,你也早些安生。”
她静了一下,微微拂了下眉。生死?这个词他说来淡淡,她听来却不是滋味!四年了,她从不敢想,不敢碰触。她不停的想他,生怕自己忘记他的样子,虽然他的轮廓在她的脑海里越来越淡。但是,如果他出现在人群之中,她依旧可以一眼认出他。因为,样子已经刻在心里。她有时想,他一定是没死的,如果他死了,肯定会托梦给她的。但是没有,她坚信他还活着,所以她也活着这就是力量吧?虽然不在身边,但依旧给她力量,让她一直坚持着活下去!
“这里离源平城有多远?”洛奇轻声问着。
“走三天左右。”他开口:“出了太康,我们可以住客栈。”
“住妓院吧?”她又笑起来,双肘撑着膝弓着腰:“你不是想知道人的情绪吗?等你有了**,就会了解了。”
“不可能的。”他垂眼看她:“那个方法没用。”
“哦?”她坏笑起来,一脸色眯眯:“你试过吗?”
“我试过,这种方法可以让我的血行加,但我没有感觉。”他淡淡的说着,洛奇笑得更色了,凑过来蹲在他面前:“不会吧?血都加了还没感觉?”她搓着手,咧着嘴说:“难道不会觉得浑身热,心跳加,血脉贲张?两眼直,耳鸣不止,浑身哆嗦?”
“没有,只是血行加。也算是个练功的方法。”他看她的嘴巴越张越大:“还有,耳鸣哆嗦?好像一般人也不会吧,除非有毛病。”
“哦?不会吗?可是以前我跟大牛偷看老宋压床板的时候,大牛就哆嗦,他还说自己耳鸣!”洛奇睁大眼:“而且我也觉得哆嗦耶!”
“那是你怕被别人现,紧张的。”他看着她的表情,他虽然不知道何谓喜怒,但是从表情可以分辨出来,找到对应的形容词。而她现在这副样子,就是一个字来形容―――‘色’!
“是吗?”她微微眯了眼看他,又贼笑不绝。以后多一件事可以消遣了,就是偷看他压床板!嘿嘿,看美男总比看丑男有意思的多呢。话说为什么看不到他的相好呢?还是他只玩露水情缘?根本不愿意花钱养人家?他看她一会奸笑一会皱眉,不时还偷看他,忽然一把伸手拉起她:“你又在想什么?”
“没。”洛奇答得痛快,索性坐在他的身边,伸手从小桌上拿个水杯捂手。他看她笑眯眯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这样笑,他就有种怪怪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就想问她:“你又笑什么?”
“没什么。”洛奇崩着嘴,不让它咧开,脸上却一抽一抽的。忽然她眼睛一闪:“漠的血河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是象冯鸢那么难处就烦死了。”
“还好。”他看她晃来晃去两条腿:“到客栈把衣服换了,不许再穿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