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的这话虽说是宽慰,但李景宁听了更觉得难受。
自己的两位兄长都是一次中举,哪怕殿试并非前三甲,但好歹也是个进士。
他却不如两位兄长聪慧,连会试都没能通过。
他没能考中进士,便无法迎心上人过门了。
“娘,我想一个人静静。”李景宁听了心中堵得慌,烦躁得别过头。
李景宁一想到要亲眼看着曲竺嫁作他人妇,胸腔内更是压着巨石,喘不过气。
不单是曲竺,曲廉一知道放榜便也让人去看了榜。
“回主子,李小公子并未在榜上。”
曲廉背对着跪着的人轻哼,又叹息。
如此结局也算是在他的预料之内,李景宁能够过乡试已然超出他的预料。
看来是真心想要求娶曲竺,刻苦用心了。
“小姐可知道这事了。”曲廉威严地转回身。
地上跪着的府内管事轻声回话:“小姐也遣人前去,想必现下已然知晓了此事。”
“若是小姐来寻,便说我有要事出府了。”
“在下知道。”
李景宁未能上榜,曲竺如火上蚂蚁。
“不行,我还是得去寻父亲。”
曲竺急匆匆地朝着曲廉的书房行去,可未进书房,就被府中管事的蒋叔拦下。
蒋叔低着头:“小姐,老爷有事出门去了,未在府中。”
曲竺盯着蒋叔垂下的头,被拦在门外,不让靠近书房半步。
她心思聪慧,自然明白父亲是不想见她,而非不在府内。
曲竺直愣愣地在坚硬的地上跪下,将蒋叔吓了一跳,赶忙要将她扶起来。
“小姐,你这是作甚啊。”
曲竺倔强地不肯起身,高声诉情:“女儿自知不孝,为父亲平添烦忧。”
屋内并未回话,仿佛真的无人在内。
“女儿心仪景宁哥哥,不愿嫁给其他男子。景宁哥哥待女儿极好,还望父亲成全。”
曲竺朝着书房的方向叩首。
蒋叔束手无策,余光偷瞄书房的门,并无动静。
曲竺还跪在地上,就像是与门内的人较劲。
终究还是曲廉心软,从书房内走出来,盯着自己向来乖巧从不违背父母之命的女儿,止不住地叹气。
“竺儿,你当真非那小子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