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佩见此,眼眶红了一圈,有种苦尽甘来的意思,勾了唇角:“终于肯醒了。”
陆嗣音目光温柔憧憬,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周子佩,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一个美梦。”
这次算是真正的化险为夷,陆静姝为陆嗣音把脉,脸色这才稍稍和缓。
她这个身体素质任谁看了都会震惊,陆静姝道:“恢复的不错,过段时间估计都能出院了。”
陆嗣音问:“音舞怎么样?”
陆静姝说:“她在你隔壁,伤势没有你重,昨天就醒了,今天就能下床了。”
刚说着,就见音舞拄着拐,亦步亦趋地走进来,看见陆嗣音的时候,眼睛一亮,扑到她身上,哭得凄惨:“音姐!幸好你没事哇啊啊啊啊。不然,我也活不成了啊啊啊。”
陆嗣音嫌弃地往后躲,生怕被她的鼻涕眼泪粘在身上:“我没事,别哭!”
音舞抽抽搭搭,停止了哀嚎。
“什么叫你活也不成了?现在这个社会还搞连坐这一套?”
音舞说:“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死了,我就跟你一块儿走。”
“得得得,”陆嗣音打断:“我们这儿也不兴陪葬殉情这一说。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新社会,大清早亡了。”
“……”
音舞伤感悲壮的心情顿时荡然无存。
“对了,”陆嗣音想起什么,脸色微变:“你们在我车里有没有发现装着一条项链的盒子?”
“你是说这个?”楚冕指了指茶几上的东西。
陆嗣音看过去:“是它。不知道有没有坏。”
“坏了就再买一条。”陆静姝清淡道。
谁知,陆嗣音严词拒绝:“不行,只有这一条。”
里面可是装了定位器,她要送给艾莉安娜的,若是出了问题,再弄出一条一模一样的,要费不少时间,她还无法保证,这期间有人不会对艾莉安娜动手。
陆静姝当即了然,说:“那项链也算幸运,车子都差点儿被撞成两半,它倒是没受一点儿伤害。”
陆嗣音这才放下心。
音舞大病未初愈,走这么一点儿路,已经是她的极限,被人扶着和陆嗣音告辞,打算回隔壁病房躺着。
打开门就正面碰上许广霖,看样子是来看望陆嗣音的。
她遮去眼底的一抹异色,说:“伯爵!”
“舅舅来了?”陆嗣音听到这里的动静,高兴喊着。
许广霖冲音舞轻轻点头后,被身后的保镖推着轮椅进去。
他看到陆嗣音躺在病床上,整个人又瘦了一圈,十分憔悴,就心疼不已。
“怎么搞成了这副模样?”许广霖眉宇间一派怜爱,抬手抚摸陆嗣音的头顶,心疼地眼眶通红。
陆嗣音没心没肺笑着,反过来安慰他:“舅舅别担心,我没事,已经快好了。”
许广霖说:“你这么懂事,倒让我更加愧疚了。”
“是我没保护好你们。”他声音悲痛。
陆嗣音说:“舅舅,这不能怪你。你是不是被戴安娜困在皇宫,不能轻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