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晋阳公主觉得自己快疼死的时候,顾水月终于放开了她。
晋阳公主整个人已经脱了一层冷汗。
晋阳公主看向顾水月的眼神有些恐惧了,老实不言语地走到了皇后的身边。
“母后,我们走吧。”晋阳公主催促道,像是恨不得赶紧离开这里。
顾水月颇有些忧心忡忡:“云王与妾身皆受不起公主的那一跪,这不过一场意外,公主切莫放在心上。公主若是心中不忿,要骂妾身几句泄愤也是理所当然。”
顾水月这话便给晋阳的告状埋下了伏笔。
待走远了,晋阳眼中的恐惧消失,对着皇后道:“母后,顾水月真是恶毒,肯定是她让我跪下的,她还用力地抓我的手,差点将我的手抓断了!”
晋阳说着便将手伸到了皇后的面前,袖子捋了起来,露出一截皓腕,上面洁白无瑕,一点淤青都没有。
皇后只扫了一眼,便道:“晋阳,莫要胡闹了。刚刚那一跪不过意外,顾水月根本没对你做什么。你莫要因为不忿就将这些都推到她的身上去。她的身份不凡,以后你见了她,离她远些便罢了。”
晋阳气得要死:“母后,你也不信我了吗?”
皇后没有说话,径直走了。
晋阳愣在那里,突然觉得委屈极了。明明顾水月真的那样对她了,母后怎么不相信呢?
除了皇后之外,晋王和云王都是知道真相的。
晋王心中空落落的,根本没有心思揭穿顾水月,至于云王,他当然是站在自家夫人这边的。
教训了晋阳这个小丫头后,顾水月觉得自己身心通畅。
“王爷可觉得我刚刚有些过分了?”顾水月见公孙奕一直看着自己,不由得问道。
“阿澜喜欢便好。”要了她命有何妨?
顾水月凑到了云王的身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道:“王爷若是这样,将来坐上了龙椅,很容易成为昏君的。”
公孙奕身份敏感,在宫中多呆一分,危险便多一分。
晚宴结束后,公孙奕便随着一众朝臣离去了。
这一晚之后,许多人都知道乾心宫中,并非都是将来的宫妃,有一位是云王妃。
宫人们对顾水月的态度也不敢那般怠慢了。
“顾姐姐,原来你竟然是云王妃。”
“外界都盛传云王心狠手辣、喜怒无常,顾姐姐,云王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傅小荷与顾水月的关系渐渐亲密起来,空闲的时候就爱问顾水月一些云王府的事。
“那日晚宴,你可见到你心仪的人了?”顾水月问道。
傅小荷那般模样,明显就是不喜欢皇帝,另有所爱,顾水月不知道她为何要入宫。
傅小荷的脸上带着一种难言的伤感:“他没去晚宴。”
傅小荷心里像是藏着事,心中堵着十分难受,很想有一个人听她倾诉:“顾姐姐,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傅小荷的故事在一众离奇的爱情话本里算得上普通。
那一年,她的父亲被罢官,在一个村子里做教书匠。
她与父亲相依为命,住在离皇家猎场不远的村子里。那一天,她在洗衣的途中突然遇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少年的肩膀上有一个巨大的伤口,像是被什么野兽咬过的。
傅小荷将少年救了回去,悉心照料,少年的身体渐渐好了,便离开了村子。
“他留给我一块玉佩,让我去京都找他。父亲说,那是宫里才有的东西。”
“后来父亲被擢为太傅,我便跟随父亲一起入京了。再见他时,他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了。他与太子妃琴瑟和鸣,眼中已经容不下任何人。我悄悄逃离,我怕看到他冷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