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用管我。”
之前还因为闻兼明的“背叛”气得想死,现在人回来了,那楠气还没生完,心里就坠得发沉,又酸得发苦。
早就发现了——在酒吧和闻兼明第一次碰到陆以时,他就知道他心爱的老师对那人不一般。但亲眼看到闻兼明真的为了陆以这么风尘仆仆赶回来,什么都顾不上直奔医院,那楠整个胸膛都泛着酸。
昨晚他惊慌失措,唯一能想到的人是闻兼明,才给他打了电话。但他绝对想不到闻兼明会抛下新欢,赶回来看望陆以。这不是喜欢又是什么?
哪怕闻兼明对他有这样的十分之一,他也会满足了吧。
难过归难过,但那楠也立马知道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如果他一直这么赖着陆以,闻兼明也就别想甩开他。
那楠吃饱饭,伸了伸懒腰:“老师,你这么会做饭,等陆哥出院了,你去他家住一段时间,帮他养好胃吧,总这样也不是办法。”
“养胃不光是吃养,要他自己多注意,不能喝酒。”
“是啊,所以你要去监督他啊,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的。”
闻兼明把目光从开了一条缝隙的门里探进去,没说话。
“陆哥他平时忙,需要人来照顾他。”
闻兼明转头看那楠:“你在他家住着,你不照顾他?”
“我?”那楠笑了一声,“我能把自己顾好不给人添麻烦就很好了。”
闻兼明刚想说,那你是怎么好意思赖在人家里的,医生就来了。
给陆以重新检查了一番,换了新的吊瓶,又开了一串缴费单,让家属去缴费。
那楠没钱,陆以躺床上,有气无力地指挥那楠拿他的医保卡和手机去缴费。
闻兼明接过缴费单和医保卡,说他先去交着。
等交完费再回到病房时,那楠正和隔壁病床的家属起了冲突。他指着对面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不客气道:“要嚷出去嚷,这里还有病人要休息,怎么这么没素质。”
对面的男人脸红脖子粗地对着那楠嚷:“小子,你他妈说谁没素质呢。”
“我他妈说的就是你,病房不是你家的,白活这么大年纪,有没有规矩。”那楠不仅不怵,反而往前顶了一步。
“你他妈……”
这时护士长推开闻兼明,先进了病房,横眉竖目地:“吵什么吵,当医院什么地方?再吵让你们搬出去了啊,本来病床就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