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哥哥那十两银子不就白花了吗?
“嗯,抬桶热水进来。”
容竹道是,很快利索地唤了两个衙内的粗使婆子抬了一大桶热水进来。
见两人面生,傅挽月问:“他们也是哥哥买来的?”
容竹道:“不是,他们是县衙里的老人,听说在衙内伺候县令家眷十多年了。”
可以说,河虞县令都换了好几个了,她们依然在三堂院内伺候。
“那也真算是一种本事!”傅挽月为了十两银子,不再别别扭扭地不让容竹伺候。
她脱去肚兜踏进浴桶里,反正她们两个都是女人,傅挽月不必遮遮掩掩的,由着她伺候自己沐身后,舒爽地躺到大床上。
从前,傅婉月睡的是竹板床,被褥盖的是棉被,比穷苦人家的麻絮稍微好些,而现下盖的绸被,不仅比从前暖,盖着还特别轻。
她蹬蹬脚,这才注意到被子有个东西特别暖和,傅挽月拎起来一看,发现是两个汤婆子。
从前她是拿它来暖手的,现在变暖脚的了。
不用哄弟弟,不用再辛辛苦苦自己烧热水洗澡,现在她真是好舒服啊!
傅挽月一夜好梦,第二天容竹喊她起床,才恍惚反应过来,自己是在河虞县衙的官眷内院。
“小姐,您想梳什么发髻?”
“呃,你会梳什么?”
“官家小姐喜欢挽的发,奴都会梳。”
傅挽月听后,道:“挽个垂鬟分肖髻就好,看着清爽些。”
容竹点头照办。
妆奁里梳、篦、簪豺、耳坠全都齐全了,全是傅乘风吩咐人给她准备的,也不知他又花了多少银子,看得傅婉月又感动又心痛。
待同哥哥一起用早膳时,傅挽月忍不住了,“哥哥,你现在还有多少银子了?”
傅乘风一楞,“对了,我好像忘记给你和乘舟例银了。”
他从钱袋拿出四两银子给傅挽月,一吊铜钱给傅乘舟。
傅乘舟傻眼了,“哥,其实我是你们捡来的吧?”
为什么姐姐收的是银子,他拿到的铜钱?
傅乘风道:“你嘴馋,钱给多了只会买吃的,以后蛀牙了,丑的人是你!挽月是姑娘,哥哥多给她钱,是想让她多买些首饰,更漂亮些!”
“……”傅乘舟就很无语。
哥哥的心偏到他没眼看了。
他失落地低头拣了一块枣糕到碗里,小嘴小嘴地吃着,傅乘风给他添了一碗米粥,“小舟,别噎到。”
“昨天罗婆见院里多了一只小黄鸭,我让厨子把它烤了,给你做烤鸭吃好不好?”
傅乘舟惊了,“哥哥,那是姐姐和我养的小黄鸭,不是用来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