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夫人这才算满意,她说:“最好让你大哥陪你去,如果你能见到傅公子,那就更好了。”
“娘,你该不会看上新县令做你女婿吧?”何采珺脸上全写着拒绝,“你也不看看来河虞做县令的,哪一个是长命的”
“傅乘风不一样,你爹和我说了,他是次辅的得意门生,以后总有上京的机会。”
何采珺气道:“我只想嫁给表哥,你们想让傅乘风做你们女婿,干脆让采萍去好了,反正她只是庶女,能让她做几日县令夫人,还真是便宜她和月姨娘了!”
黄夫人:“这种好事便宜那对狐狸精做什么,珺儿,你听娘的话,侯府高门不是那么容易近的,抓住傅乘风这个乘龙快婿才是实的。”
“你要和傅姑娘好好相处,别轻易因为一张嘴再得罪她!”
“知道了,娘!”
傅乘风可不知道自己在黄夫人眼里俨然成了乘龙快婿,今日傅挽月去何府赴宴,却遭何二小姐奚落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他对何家的观感本就不好,眼下因为这事,对于何采珺更没甚好印象了。
处理完公务,傅乘风去到妹妹院里,见到她正在给小黄鸭喂药,随口问:“它这是怎么了?”
傅挽月道:“拉肚子快拉虚脱了。”
“是吃东西吃杂了?”
“不,它是被人给下药了。”
傅乘风讶然,“给一只鸭子下药,我还是第一次见!”
河虞县令一连好几任都短命,应该是人为的可能性大些!
傅挽月把手伸过去,搭在他的腕上,“我给哥哥看看,有没有人也给你下药了。”
第10章
少女皙白的手指搭在傅乘风手上,原本紧促的眉头慢慢放松,哥哥的身体无碍,刚才是她多心了。
傅乘风注视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见她表情放松后,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河虞的县令短命,短在各个死状诡异,不是自杀。
他近日在户房查账,发现嘉宁二年的几笔支出似乎有问题,但户房先生却支支吾吾答不上来,事后又私下暗示傅乘风莫在追查此事,免得连累家人。
“哥哥,从今往后,我每天都会为你把一遍平安脉。”
傅乘风道不用。
傅挽月道:“我都不怕麻烦,哥哥怕什么。”
桌上的小黄鸭虚弱地叫了一声,她把严铮从桌上拎起来,猛然间有种不祥的预感,迅速把他丢到沙盆里。
果然,刚才给小黄鸭吃的药一点也不管用。
严铮又开始上吐下泄了。
他原本全身浑身上下是裹着白布的,但后来因为他不停拉肚子,现在只有上身是裹着的,其它地方全是露着的。
他在冷风中瑟瑟发抖,脚掌虚弱地都快撑不住身子了,傅挽月让人重新给他用温水清洗一遍后,包裹到一块棉布上。
“还请哥哥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