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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第1页)

那个警员连忙摆手说:“何律师你千万不要这样我们并没有做什么。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真的不用这样。何律师你是真正的好律师这点我们都知道。”

他这番话倒并不完全是客套话。因为不仅是这一区的警员就连市内其他各区的警察也大都不止一次见过这位中年律师在他们的警局里出现。

作为法律援助处的资深律师他每次在警局里出现不用说当然都是为了替那些无力聘请律师只能申请法律援助的案当事人打官司。

由于经验丰富以及多年来所积累下来的与各个警局之间的良好关系他不时会受到一些专业律师行的高薪邀请希望他能够加盟。但是何律师始终都没有离开一直留在被外人称为清水衙门的法律援助处工作。

所谓日久见人心他的这种气节再加上平时待人接物时的和气态度这么多年来赢得了市内各个警局许多警员们的尊敬。要知道虽然算是同行但其实大部分的警察都对律师没什么好感尤其是那些为了钱而替很明显是犯了罪由警员们辛辛苦苦捉回来的嫌疑人打官司的所谓名牌律师。因此像何律师这种受到这么多警员尊敬的律师在业界可以算得上是异数。

也正因为出于对何律师的敬重这两位警员才破例允许那个年轻人在单独一个人的情况下留在殓房里这么长时间。因为按照规定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负责押送嫌犯出入的警员都必须要时刻跟在嫌犯身边不允许离开半步以防嫌犯逃走。所以这两位警员在明知违规的情况还答应这样做已经是给了何律师极大的面子。当然他们这样做也多少有些出于对那个年轻嫌犯同情的心理因素。

接下来时间继续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很快又过了半个小时。

终于随着一些轻响殓房的门被打开了一个双手戴着手铐的年轻人慢慢地走了出来。

也许是因为在温度极低的殓房内待了太长的时间那个人走出来的时候身上还不断地冒着淡淡的寒气这些淡白色的寒气使得那个人的脸色看上去更加的苍白而缺少血色。

这时何律师走到那个人身边然后默默地递给他一根烟。

“谢谢。”以极低的声音道谢了一下后那个人接过了何律师递过来的烟。

在帮对方把烟点着后何律师抬头看了他一会然后一句话没说轻轻地在对方的肩膀上拍了几下以示安慰。而何律师的助手司徒小姐也没有说话只是以一种带有关心的眼神看着那个年轻人。

在深深地吸了口气烟后那个人看着自己的辩护律师问:“何律师马玉龙现在怎么样了?”声音缓慢而低沉但里面却隐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如冰层下不断被压迫流动着的水流。

何律师回答道:“马家已经将他保释回去等候法院聆讯。因为警方在检验的时候现他跑车上面安装了一个干扰器正是这个干扰器使得跑车内置的aIeam系统(人工智能紧急操纵系统)失效从而造成了这次的事故。

根据交通条例擅自通过改装或安装干扰器的方式来强行关闭aIeam系统是严重违规事件如果因此而造成*人命伤亡的话更会上升到刑事审查程序因为这是为了避免有人利用交通事故的借口来逃避杀人的罪责。

虽然马玉龙并没有任何谋杀你伯父的动机但是你的伯父的确是在警局门口被他开车撞死的而且又正巧在他车上现了干扰器因此最低限度警方也会以误杀罪名来起诉他就算起诉失败交通科那边也会按照交通处罚条例来申请法院裁决。所以不管怎么样都一定不会让你的伯父白死的。”

正如何律师所说的那样事情的经过其实很简单。原本身在外地的老乔在接到何律师的电话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根本就无法相象一向老实听话的乔汨会做出贩毒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在好不容易才消化了一些震惊的情绪后老乔连向马江请假的时间都没有就连夜赶坐最后的一班飞机赶回来想搞清楚究竟生了什么事。

经过几个小时的航行后老乔一下飞机连气都还没喘顺就急急忙忙地向电话当中的那个“何律师”所说的警局急奔过去。

就在他刚刚走到警局的门口一辆高行驶着的跑车也正好从警局的门口冲出来。

只要是有一些驾驶经验的人都应该知道在人多的地方或比较复杂的路段尤其是路口等敏感处通常要减行驶以策安全。

但原本就因为心中充满恼怒而有些心不在焉的马玉龙根本就没想到这些他只是下意识地动了引掣然后以惯常的快车驾驶着他那辆性能卓越的跑车。

也许是因为跑车的性能真的太过卓越虽然在冲出门口的那一瞬间马玉龙看到了前方似乎有个人影但由于车实在太快他根本连刹车的时间都没有直直地撞向了刚好在警局门口出现的老乔……

过了一会乔汨问:“何律师你认为马玉龙如果被判刑的话会判几年?”

听到他的问题何律师并没有回答而是表情凝重地思考着。

这时乔汨又说:“何律师我希望你能够坦白地告诉我。”

深深地看了当事人一眼后何律师终于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告诉你就是了。以我的经验最多是判三到四年左右。原因很简单马玉龙他并没有任何要杀害你伯父的动机因此这完全可以当成是一椿特殊的交通事故看待。

现在唯一可以作为判刑依据的是在他跑车上面现的干扰器这虽然是严重违规事件但一来马玉龙他之前没有任何案底二来以马氏集团的影响力马家大可以请一些有地位的社会人士亲自出面为马玉龙求情。这样一来法官在判刑的时候通常会从轻落。根据我的经验通常不会过五年以上三到四年的话应该算是比较接近的数字。”

听完何律师的分析后乔汨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低头沉默着。

何律师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个年轻人只好不停地抽烟。

不知过了多久乔汨终于慢慢抬头对自己的辩护律师说:“何律师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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