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吧,快乐的日子会来临。
心儿为将来而热烈地跳动,
眼前的事情虽叫人悲威?
但一切转眼就会消逝,
事情一过去便成为欢愉。
诚然,李老师的话带有一丝厌世的情绪在里面,但是他的思想却使很多人受益,也造就了一批人才,但是也从侧面带来一些消极的负面影响。不管怎么说,人的观点不同,取决于他所处的环境和所受的教育,有些观念也许会伴随他们一生荣辱。
第二天,李老师就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不规再也没有同学看到过他。
实习的时间终于到了,水雪分到了市委秘书处,还是市委书记秘书邹欣桐亲手办理的,就是那个站在给她颁奖的市委书记身后的那个冷艳的女秘书。当时所有颁奖领导中只有她自始至终未见笑一下,而且在书记同水雪握手的那几分钟后,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残酷的怜悯。起初水雪以为自己哪里不妥,而招惹到这位秘书,可是没曾想,还是她亲自出马办理了自己的实习事宜。
校方在得知这一讯息后,校委一班人立即找到水雪谈话,除了讲了一些大道理外,还特别叮嘱水雪一定要服从领导,服侍好领导,千万不要让领导失望。最后又展望了一下水雪的前程:某某秘书最后被领导安排到某某重要岗位,某某秘书因为背离领导而被下放回家种地,受尽世人白眼。如此三番,谈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水雪完全了解了大纲要领,才放她出来,末了,还不忘把她大大地恭维一番,请她以后多多照顾一下,让水雪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任小生则被分到了市商业局实习,市商业局局长任忠明是他大伯,初步圆了他经商的心愿。
在水雪给陆义的信中,陆义了解到她被分配到了市委秘书处,还是市委书记的秘书邹欣桐亲自给办的,这可是一个天大的喜讯。读到这样的信,让陆义兴奋得不能自巳,他立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雨然,他真得被喜悦冲昏了头脑,还建议再开一次桃园三兄妹的聚会,到时候就能再见到水雪,只是日子一时还未定,要雨然参考一个好日子。
乍听到这消息的雨然,犹如一个睛天霹雳,她苦心经营的大厦倾刻间轰然倒塌,残酷的现实再一次将她逼上绝境。
也不知道是怎样送走了陆义,昏昏沉沉地雨然倒头就睡,好想就此不醒。
这以后,雨然天天总是头昏脑胀,幻觉幻听,什么事也不想做,什么事也提不起精神。这可把廖丽娟急得六神无主,可也检查不出什么毛病,吃多少药也不管用。最后,廖丽娟只有祈求哪个老天爷能够眷顾一下,这个平素根本不信鬼神的大夫,也秘密地找懂这些个的老人偷偷地做一下,聊以自慰。
陆义听说雨然如此,看过她两回,不过不看她还好,雨然见过他之后,病得就更严重了。本来陆义还想和雨然商量一下桃园三兄妹再聚的事,她这模样,也就罢了。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啊!真的不是人能够掌控的。
这一日,廖丽娟早早下了班,回家去看着女儿,这几个月来,她一直为着女儿的病忙碌着,昨天,她碰到女儿的老师念忠平,谈论起雨然来,都不免嗟叹一番。在念忠平看来,雨然是一块很好的苗子,只要稍加雕琢,一定会是一个好医师。聊了一会儿,廖丽娟忽然想起念忠平有家传的针灸之术,也是因为他有此技,学校才破例调他过来任教,或许这针灸对雨然的病会有些作用。廖丽娟现在不管逮谁,只要的一线希望就不会放过。所以就请了念忠平今天来为雨然看病。
念忠平准时赴约,在为雨然看过之后,认为应该为她疏气理气,所以摆出针来,准备针灸。
针灸是讲究的,一根针要扎哪里、扎多长时间、扎多深、要用多粗的针、用什么针法等等都是一点也不能错的,尤其是扎重要穴位,更是慎之又慎。
鉴于此,念忠平小心翼翼地为雨然找着穴位,轻捻慢揉,针针到位,针针有效。一套做完,雨然感觉上要好了许多。浩瀚的中医天地,就如同样博大精深的易学,能够掌握一点就巳很有效,能够全部弄懂的话,那将会是何等的荣耀。可惜,老祖宗很多好的东西没有得到发扬光大,蛊惑人心愚弄百姓的东西却发展了一套又一套。
廖丽娟千恩万谢将念忠平送出大门,念忠平也答应给雨然再做几个疗程。
就这样,念忠平每天给雨然针灸,不针灸时就陪着雨然唠几句,给她讲解针灸的技巧,这些技巧是在课堂上没有的,课堂上由于时间和器材的关系,只能讲一些理论,能够听懂理论巳是万幸。所以才有本科、研究生、博士、博士后等专研一门的学生。
雨然虽然的幻视幻听有些减轻,可还是没有太大的进展,几天来念忠平也是一筹莫展。从脉相上看,的确是气滞于脉,可疏导了这么久,收效甚微。除非是心气导致气瘀,心气那就应该是心病。
“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会有什么心病呢?”念忠平略一思索,想到一个点子。
所以,这两天,他不再给雨然针灸,而是和她谈天说地,博古往今来。
念忠平十三岁那年逢伟大的文化大革命,父母起初被定性为右派,后转为现行反革命,惨被折磨致辞死。他这个反革命的猴崽子,也成为同龄人攻击的目标,有一天,又被七八个自封的革命小将们截住,实在忍无可忍的他,抱住那个所谓司令的大腿根就狠狠地咬了一口,痛得那司令在地上直打滚。恼羞成怒的司令下令狠狠地揍他,把他揍得死去活来,还是好心的邻居把他抬回了家,足足扛了半年才慢慢起来。可是脸也毁了容,留下一道疤,虽然不是那么明显,可是也够吓退女孩子的了。而且身体也落下了病根,再难痊愈。
后来恢复高考时凭着一手过硬的针灸,考取了医学院。就因为他的绝活,才特批调进刚组建的市卫校,传道中华神粹,让更多地人可以使用这一利器治病救人。
到了学校比在门诊看病来得轻松许多,所以他没事时就会看一些心理学书籍,他认为心理学在以后的医学发展中会成为一门比较重要的学科,一定会大有可为。所以他在与雨然交谈中技巧运用得很好,也瞧出了一些端倪。
当雨然好奇地问他的经历时,他也就毫不保留地告诉了她。
“念老师,你的经历好惨啦!换了是我,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听完念忠平的讲述,雨然感概地说。
“其实也没什么,我当时心里就只想‘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