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
过于投入的一个深吻让两人都憋闷异常,放开彼此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戚少商一边用手紧紧按住腹部,一边看着脸都憋的通红的顾惜朝,喘着粗气说,“惜朝,你…需要…多练习…”
“闭嘴…混…混蛋…”现在的顾惜朝不仅是气不够喘,连心脏都跳得格外的快,“咚咚咚”地撞击着他的胸口,带着疼痛,也带着快感。
两个人狼狈地平复着自己,戚少商首先开口说话,“惜朝,咱俩需要谈谈。”
顾惜朝也好了很多,但脸还是红的厉害,他真是不明白戚少商怎么能够脸皮这么厚,“谈…什么?”
“谈谈我们俩的未来和你的过去。”戚少商说话的语气很坚定,有自信,也有承担。
“我们…不熟,不会有未来,所以我的过去和未来都不需要你知道和参与。”顾惜朝拉开床头柜,拿出一盒烟,自顾自地点了一根,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落寞地抽着。
戚少商叹口气,又坐了起来,
“红泪…不是我的女朋友,她…确实等了我好多年。”
顾惜朝不说话,只是安静地靠在窗户上看着窗外的夜景,他的侧脸和修长的身形映在玻璃上,很美,很孤单。
戚少商看的痴了,只见顾惜朝将烟头扔在烟灰缸里,四散的烟雾中,他仍然站得离戚少商很远,就听见那个看傻了心的人一字一顿地说,“惜朝,没认识你之前,我不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和不可自拔。五六年了,一直在法律条文里打滚,和那些人模狗样,却做着天下最龌龊最肮脏的人打交道,即使再热的心也都冷了,硬了。红泪是我大学时候的师妹,她家里条件不错,本来是个千金小姐,毕业后顺理成章地回家享受父母给的生活,再嫁一个如意郎君,本来挺好,但是因为我,她一直留在本市,这一点是我欠她的。但是,和她一起,可以像兄弟姐妹,可以像至亲好友,迷恋如…我对你,这些年却从来没有过。要说和她凑合结合在一起,按说也会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但是…”
顾惜朝这时候冷哼了一声,虽是带着不屑,但在戚少商听来也是天籁之音,最起码说明自己没有只是对着空气说话,他喘了口气继续说,“但是,那不是我要的生活和…爱情。呵呵,就连小阮都说我是个贱胚子,他们说你一看…就不是…”
戚少商说到这儿,声音小的不能再小,顾惜朝虽然脸上都是不在乎,但是嘴上却不肯服输,“我用不着他们评论。”
“哈哈哈,”戚少商大笑,他勉强自己从床上爬起来,哆哆嗦嗦地站在顾惜朝身后,在他耳边说,“不管你是不是他们说的良配,你都是我戚少商要过一辈子的人!你一年不答应我就追你一年,你十年不满意,我就用十年改到你满意,你要考虑一辈子,我就等你一辈子!”
“为什么是我,戚少商?”顾惜朝对这个问题想了很久,也疑惑了很久,“我们在一起说过的话都不超过一百句,你凭什么认定是我?”
“不知道,”戚少商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他把手小心地搭在顾惜朝的腰上,更近地靠过去,“缘分,妙不可言。”
“戚少商,我现在做的决定并不是因为你而妥协,我只是想给自己一次机会。三年,我想三年的时间足以让我们认清你所谓的缘分是不是真的。”
戚少商激动地抱紧了怀里的人,真诚地说,
“惜朝,不用说三年,就是三十年我也会欣然接受的。只要你肯给我机会,我会让你知道你没有选错。”
顾惜朝闭上了眼睛,
“戚少商,别让我失望。”
“不会,我保证…呃…”戚少商听到顾惜朝终于点了头,心头的紧张情绪立刻松懈下来,而伤处的痛楚就开始肆意叫嚣了,疼痛难忍的他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弯下腰忍着那痛,半个字都讲不出来了。
顾惜朝这时才想起身后的这个人才刚刚因为伤口开裂,失血过多而昏迷了几个小时,他叹口气,扶着戚少商躺下,冷冰冰地说,“我最讨厌的职业是医生,最不喜欢的地方是医院,最烦的事情就是照顾病人。咱们俩的相互了解就从这里开始吧,你记着。”
他的话说的残忍,但是替戚少商盖上被子时的动作却很轻柔,戚少商看到了他眼里的心疼,心下顿时一片柔软,带着虚弱的微笑说,“我知道了,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以后,只有我戚少商照顾你,不会让你辛苦,让你受累的。”
顾惜朝摸摸他的额头,皱着眉不高兴地说,
“又烧起来了,我去给你拿药,再贴一贴退热贴吧。”
戚少商看着顾惜朝匆忙的身影,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感动,鼻子都有些酸,一边骂着自己没出息,一边心里暗自发誓,今生今世要对这个人好,不让他受半点委屈。
两天后,戚少商总算不再发烧了,人也恢复了原来的精气神,一扫前两天的颓废病容。换上了常穿的黑色西装,剃干净胡子,恢复了他检察官的精明干练,看起来俊帅异常。他看看还在半梦半醒中的顾惜朝,低下头吻了吻这个连睡颜都美的不像话的爱人,疼爱地说,“惜朝,我去上班了,晚上我来接你。““嗯…,”顾惜朝胡乱地摆摆手,
“快滚,困!”
“好,你接着睡。”戚少商知道这两天因为照顾自己,还要照顾会馆的生意,顾惜朝没少受累,心疼地又亲亲他的脸颊,“我走了,惜朝。中午打电话给你。”
“嗯,”顾惜朝迷迷糊糊地应着,
“快走,我要睡觉。”
那天,戚少商带着满心的喜悦和满怀的爱意去上班,而当顾惜朝终于醒来准备上班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女人打来的电话。
中午午餐时间,顾惜朝坐在当地很有名气的一家牛排馆里小口喝着红酒,等着那个想跟他谈谈的女人的到来。
“跟屁虫来电,跟屁虫来电~~~”
电话铃响起,是一首很难听的热烧彩铃,与整个餐厅高雅的格调格格不入,所有人都看向电话的主人,而顾美人对此根本不屑一顾。他知道是戚少商打来的,因为这个铃声是崔略商特意设置给戚少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