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尘,你别太过分!”月霁咬牙切齿地道。
“好说。朕还没说,你这个皇位是怎么得来。凭你一个江湖采花贼,凭南朝这样的穷乡僻壤,以为就能养出一个皇帝么?”月无尘继续往月霁身上戳刺,笑容张狂而不怀好意。
月霁脸色不好看,楼翩翩轻拉他的衣袖,对他摇头道:“月霁,别跟他一般见识,为这样的人恼怒,不值。不如我们腾地儿给他,就让他住在凤仪宫好了。”
月霁摇头,压低声音回道:“荒唐,凤仪宫是皇后的寝宫,怎能让他在此留宿--”
“女人不只长得丑,人也笨,还是月霁更聪明。朕不怕告诉你们,你们若走了,朕今晚在凤仪宫留宿的消息便会传遍天下。月霁,朕会告诉全天下人,你的皇后不守妇道,乃淫娃荡妇。你满足不了她的需求,她便对朕下手,把朕睡了……”月无尘说完,放声大笑,笑得花枝乱颤。
“变态!”楼翩翩忍不住一声轻斥,恼羞至极。
就没见过比月无尘更变态的男人。
以前她是月天放的皇后时,他就喜欢跟她玩暧昧。如今好了,她好歹是月霁的挂名皇后,他还是不放过她,在口头上占尽她的便宜。
这人无耻的程度,让人叹为观止。
偏生他还真说对了,月霁丢不起这个人,更何况,她也不能让月霁这么丢人。
毕竟这件事始作恿者是她。
解铃还须系铃人。若不是她激怒了月无尘,他又怎会这么变态地强加刁难?
只要把月无尘赶走了,她就能回复往日的清静,也能令月霁的名声不至于受损。
“以前你可是很喜欢朕的变态,母--后--”月无尘故意说得暧昧,再令楼翩翩变了脸色。
月霁也是恨得牙痒痒。
月无尘居然在他的地盘,踩在他的头上,无论如何,他都要想个办法把这个人办了。
“丑陋的母后,过来,陪朕喝一杯。”月无尘大刺刺地在楼翩翩的凤椅坐下,翘起二郎腿,好不自在的模样。
“月无尘,翩翩不是青楼女子,不陪酒不陪笑!”月霁真想拉着楼翩翩一走了之。
偏生月无尘说对了,不能让他在凤仪宫留宿,更不能让南朝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更令他郁闷的是,他居然让月无尘牵着他的鼻子走。
“在朕的眼中,母后连卖笑的女子都比不上。母后,过来吧,你早点过来,朕就早点离去,否则朕晚就在此留宿,就躺在母后睡的凤榻上歇着。”月无尘眉眼轻吊,邪肆风流,薄唇勾出邪佞的笑意,此言暧昧之极。
想了想,楼翩翩还是举步向前,接过月无尘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
“等等--”月无尘这二字在她喝酒的同时吐出,已晚了一步。
他状似扼惋地摇头叹息:“母后就是急性子,未等儿臣把说完便把酒喝了。朕想说,这酒是给自己喝的,下了一点助性药……”
他笑得很坏,手指在场众多衣着暴露的舞姬:“朕原本是想有酒助性,与她们好生玩乐一番。可酒让母后喝了,这可怎生是好?难不成要朕解母后的酒性?”
楼翩翩的酒量本就不好,这会儿头有些晕,脸色发烫,身子好热。她失态地冲上前,揪着月无尘的衣领大吼:“月无尘,你这卑鄙无耻的混蛋!”
月无尘却轻佻地摸上她的手背:“朕喜欢这个称号,这样朕做坏事的时候,更可以无所顾忌了!”
月霁见情势不对,忙上前拉住楼翩翩,只触到她火热的脸颊。
“该死,月无尘,给朕解药!”月霁朝月无尘怒吼道。
月无尘眸色一闪,锋芒毕露,唇畔掀出一抹了然的笑意,却没有道破。
“朕为什么要给你解药?是她自己犯傻,把朕的酒给喝了,朕还没兴师问罪!”月无尘似笑非笑地道,目光灼灼地看着春意萌动的楼翩翩。
月霁将楼翩翩带入怀中,楼翩翩便虚软无力地偎进他的怀中,一时间,他竟动了邪念。
这是月无尘下的药,他何不趁机将这个女人吃干抹净?这可是难得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