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哥点头,看向毛头,&ldo;这次带了信鸽,一会儿就让毛头写信通知大哥。&rdo;
&ldo;毛头会写信了?&rdo;沈秀大吃一惊。
毛头不服气地拍了拍胸,&ldo;在寨里陪那傻少爷学了好几个月了,我都会写了,他还是什么都不会!&rdo;
沈秀一叹,傅冬青这个样子,只怕回来还是要让阿姐失望的。
杨三哥覆上了沈秀的肩头,&ldo;你可要想好了,你带伤回去,不仅要应付傅小姐,还可能要应付柳言之。&rdo;这几日杨三哥在镇中听了不少流言,就有一条与傅春锦和柳言之有关。
她与他郎才女貌,该是一対。
&ldo;我想好了,先昏着回去睡个几日,现下想不出下一步如何走,躺床上睡几日总能想出来。&rdo;沈秀坚定地対上杨三哥的眸光,&ldo;我能应付!&rdo;
杨三哥沉默片刻,终是点头。
天蒙蒙亮之时,杨三哥背着昏迷不醒的沈秀出现在了傅家门口。
&ldo;有没有人啊!出事了!有没有人啊!&rdo;杨三哥扬声大呼,腾出一只手,猛拍大门,惊醒了里面的人。
劳大叔刚睡下没多久,陪着大小姐在桥头等了大半夜,好不容易回来歇下,又遇上了敲门之人。
他打着哈欠打开房门,看杨三哥实在是眼生,瞧他猎户打扮,只怕是附近住在山下的猎户。
&ldo;这位……&rdo;劳大叔仔细看了看他背上的人,忽然大呼道:&ldo;大小姐!回来了!陈姑娘回来了!&rdo;
&ldo;回来了!&rdo;傅春锦一脸倦容,从后院跑了出来,鞋跟都没穿上,第一眼便瞧见了沈秀略显苍白的脸,惊问道:&ldo;她怎么了?&rdo;
杨三哥为难道:&ldo;毕竟男女有别,能否让我先把这位姑娘背进去?&rdo;
&ldo;这边请!&rdo;傅春锦实在是着急,本来一肚子想骂人的话,却在看见沈秀受伤的足踝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ldo;去请大夫。&rdo;傅春锦引着杨三哥走了两步,又吩咐劳大叔,&ldo;快!&rdo;
&ldo;哎!&rdo;劳大叔跑出门去,顺势把大门带上,朝着医馆快步跑去。
杨三哥直接把沈秀背到了她的房间里,小心地放在床上,愧声道:&ldo;此事实在是意外,这位姑娘突然在山里出现,踩到了我放在草丛里猎兔子的兽夹,右踝就这样伤了。&rdo;
&ldo;兽夹?!&rdo;傅春锦心疼了,那该是多疼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