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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跳出来说话的是胡国君主,人坐在角落里,但说话的语气可是底气十足。
“众所周知,宜臼王子被废黜多年,且此次戎狄来犯中原,宜臼王子和庇护他的申侯,不可不畏是罪魁祸首!如果这样的人做了天下共主,何以服众?”
胡国君主振臂高呼,周围几个诸侯纷纷应和,他得意的笑了笑,坐回位置上。
“胡子此言差矣!”
许国国君站起身来,对众人躬身行礼后,便与胡国君主对峙起来:
“幽王多年不守常规,独断专行,废嫡立庶,动祭乱常在前;不顾父子之情、出兵赶尽杀绝,丧尽人伦之德在后。戎狄来犯,归罪于宜臼王子,宜臼王子何其无辜?
反观余臣王子,身为宗室近支,犬戎入寇之际便匆匆逃往虢国,弃宗周于不顾,任由犬戎肆虐践踏。难道在你眼里,这般作为,就是天下共主应该有的气度了?”
一番言论叫胡国君主怒目圆睁,“许男你……”
“而且,当时正是因为余臣王子撤离,带走了大批卫士,才导致宗周防务人手不足,也正是因为如此,犬戎才能趁势杀进来,以至于司徒郑桓公独臂难支最后殉国。”
说到这,许国国君冷笑一声,“胡子,听说你好像也在余臣王子东撤的行列里,是也不是?”
闻言,胡国国君气得发抖,面色涨红,眼中杀机毕现。
眼见两边即将兵戎相向,姬掘突拢了拢袖袍,藏在袖中的手指敲打着另一只手的手背,上前几步,分开了二人。
“东撤之事乃是为了避开犬戎锋芒,也是为了保护宗室贵胄,我父桓公尽忠职守,死得其所,此事,诸公无需再提了。”
胡、许两国结识小国,两边各有亲附之国,这番说辞,显然也是有人提前交待过了。
话题已经开了口子,一众小国国君纷纷陈词,左右还是绕不开“宗庙社稷不可外流”、“外戚申侯有勾结犬戎之嫌”等等。
姬掘突觉得自己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倘若宜臼王子真的受制于申侯犬戎之手,勾结犬戎害死先王,那他有何面目继承王位?”
“宗庙社稷决不能交予小人之手,窃以为,孰是孰非还是查清楚为好!”
“虎臣率领虎贲卫士,应该是寸步不离天子左右,何不把虎臣叫来问个明白?”
场面纷乱,已经有小国诸侯渐渐开始鼓噪起来,弹冠拍髀以示不满。
“按照周公定下的礼法,天子嗣位这种事,我们这些人原本是没有资格参与决断的。”
说出这话的,是年过花甲的祭公。他所在的宗族,是周公旦后代中的一支,在周人之中颇有威望。
祭公起身,清了清嗓子,“自古以来,储君嗣位,需由王后宣读册命。”
他看向姬掘突,问道,“难道你们还没有王后的消息吗?”
姬掘突摇了摇头。
晋侯姬仇对祭公很是恭敬,接过了话茬,“虎贲将士已经力战尽没,先王与先太子伯服殿下之死,我们总不能怪罪这些死难的将士护卫不周。”
“至于王后和虎臣公,均是生死未明,而虎贲氏少主姬子昭重伤在身性命堪忧,我想,短时间内,诸公大概是见不到他们了。”
姬仇这话一出,台下便有人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