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博他们这边是欢快的忙碌,而赵家那边则是低气压。
赵庆东看着连夜搬走的赵元博,更是愤怒,他被赵元博要挟,心里不痛快,想要报复赵元博,让他没地方住流离失所,结果赵元博却直接回击他,不仅借到住的房子还买了房子,他的报复落空,甚至在赵元博眼里就是笑话,他能不生气。
处处不顺,特别是看着满院子狼藉,就更不顺眼了。
看着在清扫院子的陈晓月,看着她笨手笨脚,扫没两下找簸箕,簸箕找到又去捡坏木桶,反正看她忙忙碌碌,结果活却没看多少。
赵庆东看了恼怒,“你个蠢货,先把能用的东西捡起来,能修的也捡起来,不能用的丢掉,全部收拾好再来打扫。”
“长那么大扫个地都不会,你还会干什么,就会吃饭睡觉,你个蠢货,废物。”赵庆东愤怒的骂着。
陈晓月被骂得眼泪哗一下掉了下去,她后悔了,真的后悔换亲了,若是她不换亲,她现在就是赵家三房媳妇,好处什么的不知道有没有,但至少不会被人这样每天被人唾沫被人打。
“哭,哭个屁,怎么以为掉两个眼泪男人就会心疼,你要哭也对着赵元智哭,别对着我这个公公哭。”赵庆东愤怒的叫着,只差没说陈晓月勾引他了。
陈晓月眼泪一下僵住,然后“哇”的一声捂着脸跑了。
赵家剩余几个看到这,一个个快速利落的干活,没一个人敢吭声的。
整个院子一下寂静,只剩下呼吸声,显得十分压抑。
赵庆东看着静悄悄没一个声音,又忍不住恼火,“人都死哪去了,赶紧给我干活。”
张巧娘看着赵庆东就跟个移动炸药桶一样,走到哪炸到哪,没看家里孩子一个个都吓得躲着他吗?
“老头子,我知道你很生气,可你有气就冲着赵元博去,你找家里的孩子发什么脾气,他们又没招惹你。”张巧娘不高兴地说。
赵庆东听了脸色一黑,“怎么他们跟你告状了?老子是他们老子,骂他们几句都不行,这一个个不孝子,这是想上天。”赵庆东现在是满肚子的怒火,压都压不住,他不发泄出去,他怕自己会疯掉。
张巧娘跟赵庆东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能不知道赵庆东的脾气,就欺软怕硬,你越是好说话他就越欺负你,她眼珠子一翻,瞪了赵庆东一眼,“行了,我知道赵元博那个不孝子惹你生气了,可跟家里其余几个孩子没关系,你可别迁怒无辜人,有能耐找赵元博宋如意去,欺负好孩子算什么本事。”
“你,你,你……”赵庆东气得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张巧娘看赵庆东这气狠的样子,也担心他气坏了,急忙给他倒了杯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一把年纪了,气性别那么大,喝口水缓缓。”
赵庆东喝了几下口水后缓了过来,他气呼呼的看着张巧娘说,“你瞧瞧这院子被赵元搏霍霍成什么样子了,我生气我愤怒,结果你却在笑话我,张巧娘,你有没有良心。”
张巧娘听了有些愧疚,然后她狠狠的咬牙,“我怎么可能不生气,可要算账也要找赵元搏他们,找家里其余人算什么。”家里好好的东西被宋家人砸了个稀巴烂,张巧娘怎么会不生气,只是她闹也闹了,也挽回不了,如今宋家人在哪,她也打不过,她打算下次找赵元搏算账。
张巧娘属于生气,气过就好了,不过赵巧娘也就因为宋家砸院子生气,心疼被砸坏的东西,要花银子重新买过,可赵庆东不一样,他被威胁了,被自己亲儿子威胁,赵元搏狠辣,一下就抓住了他的命脉,他都不敢挣扎,这才是他最愤怒的。
甚至这么丢人现眼的事他都不敢跟张巧娘说,也没脸说。
由于锅被砸了,晚饭的时候,赵家找了个陶罐先煮,随便吃一吃,可陶罐煮的量不够,这不又分成好几次煮,然后想快一点,结果饭不是很熟。
其实这也能吃,但架不住赵庆东心里面有火想要发泄,这不抓住由头破口大骂,“今晚的饭是谁煮的,煮成这个样子,是想噎死我吗?一个个不孝子,巴不得我早点死,好继承我的家产,白眼狼丧尽天良的东西。”
今天煮饭要是几个儿媳轮流的话,应该是轮到宋如意的,可宋如意不是分家了,就变成老四媳妇汪春儿,汪春儿本就是孕妇,心里比较脆弱,加上今天这种突发情况,她能把饭给煮出来就很不错了,结果没有半点功劳还被骂成这个样子,她性子本身就不是那种软绵的,这不她直接回了一句,“爹,今天没锅煮饭,我能煮成这个样子就很不错了,不能怪我。”
赵庆东看到汪春儿竟敢顶撞自己,想到这一个儿媳,两个儿媳都顶撞自己,以后他在这个家里还有什么威信,这不想要好好确立自己的威信,加上本身火气大,他气得抓住自己吃饭的碗朝汪春儿丢了过去,“我就说你几句,你敢顶嘴,怎么一个个都想学宋如意爬到我头上撒野,做梦,老子还没死呢。”
汪春儿没有想到赵庆东会忽然砸东西,因为距离太近,汪春儿脑门被砸了个正着,“啊”一声尖叫,一股鲜血喷洒而出,汪春儿感觉自己眼前发黑,摇晃了两下,身子朝后倒去。
还好坐在一边的赵元辉及时抱住了她,才没叫人摔倒。
赵元辉急忙按住了汪春儿的额头,眼睛通红,“春儿,春儿你没事吧。”
“爹,你干什么,你要杀了春儿吗?我媳妇还怀着我孩子呢。”赵元辉愤怒又悲痛地质问。
赵庆东这会也有些傻住,愣了一会才恍过神来,他就是生气,但没有想过会那么严重,他这会眼睛躲闪不敢看四房夫妻。
家里人都被这场变故吓得不敢吭声,一个个害怕的看着赵庆东,就怕哪个惹毛了他,他就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