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子冷着脸看着赵元智,“赵元智,这是怎么一回事?”语气十分不悦。
要不是这事发生在学堂里,赵夫子都不想管,还好白少铭没出什么大问题,要不然他这学堂估计都要关门。
赵元智怎么一回事,他也不是小孩子,连最基本的趋避利害都不懂吗?读书一般般,做人不咋样,家世更是没有,他哪来的胆子去招惹白少铭?这不是给他惹事吗?
“夫子,学生不知,学生这几天一直在学堂读书,根本没有招惹白少爷,今天白少爷忽然怒气冲冲跑进来,说学生造谣他,学生问他,造谣他什么了,谁说的,他不说还动手打我。”赵元智这会也十分委屈。
“白少铭,是赵元智说的那样吗?”赵夫子转过头看着白少铭。
“夫子,赵元智说谎,他造谣学生的那些话不堪入耳,学生难以启齿,他欺人太甚,做了还不承认。”白少铭十分的愤怒,他长那么大就没有吃过这样的亏。
赵夫子听了沉默好一会,然后问,“那些话是谁跟你说的?会不会有人陷害?你如何确定是赵元智?”
“夫子,是赵元智的小舅子亲口跟我说的。”白少铭咬牙切齿地说着。
赵夫子转过头冷冷的看着赵元智,“赵元智,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不可能,我小舅子怎么可能找你?”赵元智直接否认。
“他是来攀关系的,想让本少爷请他去青楼里面喝花酒,本少爷不答应,他就辱骂本少爷,说了很多本少爷额坏话,说是你告诉他的,你说我不找你算账,找谁算账?”白少铭涨红着一张脸,只要一想到那些话,他就狂怒。
赵元智想到陈晓月的弟弟陈天宝,那个自以为是胆大包天的小舅子,他沉默了,因为陈天宝还真的做得出这种事来。
想到这赵元智忍不住后悔,早知道不换亲了,宋家人虽然粗鲁上不得台面,可宋家人安分守己不会惹祸,而且还有钱,陈晓月除了长得好看一点,其余一无是处,没钱没能力,身后更是有一个大拖累。
“赵元智,现在你没话可说了吧?”白少铭指着赵元智。
“夫子,赵元智他在外造谣我,还把我打成这个样子,夫子说怎么处理吧。”在夫子面前白少铭还是不敢太放肆,夫子跟他爹是同窗,他敢乱来,他爹真会揍他。
“赵元智,你造谣在先,现在又把人打伤,你给白少铭道歉并赔偿十两银子。”赵夫子想了一下说。
赵元智还没说话,白少铭却直接跳了起来,“夫子,这不公平,他造谣坏我名声,还打伤我,就赔我十两银子?我不要银子,我要他道歉并滚出这个学堂,然后血债血偿。”
白家不缺银子,十两银子不过是白少铭半个月的零花钱,他头磕了那么大的口子,可不是为了十两银子。
赵夫子听到血债血偿忍不住头疼,“你要如何血债血偿?”总不能要赵元智的命吧?
白少铭指了指自己的头,直接说,“本少爷的脑袋磕了一个口子,他赵元智的必须磕回来,若是赵元智不愿意也没有关系,那就直接报官,赵元智杀人未遂,我这伤就是铁证。”
赵元智听到这忍不住胆寒,真报官,先不说最终结果,就算没白少铭说的那么严重,可会留下案底,有案底的人是没法科举考试的,也就是说他前程尽毁。
“不,不能报官,白少爷,我错了,求你大人大量饶了我。”赵元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想要本少爷原谅你,可以啊,按照我的要求来,你磕,自己磕,磕一个一模一样的伤口出来,我就原谅你,如何?”白少铭坐在椅子上指着自己头上的伤口满怀恶意的说。
赵元智看了一下白少铭包扎厚厚的脑袋,他不敢,“白少爷,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我赔钱,赔钱行不行?”
“钱?我白少铭什么时候缺过钱?你要赔钱也行,五千两,别说我讹你,你自己命贱不值钱,不代表我的命不值钱。”白少铭嘲讽地看着赵元智。
赵元智听到这直接瘫软在地上,就是把整个赵家都卖掉,连带人也卖掉,也凑不到五千两银子。
“怎么不想赔钱又不想受伤,那就坐牢去吧。”白少铭冷冷地说着。
“不不不,我,我磕。”赵元智咬牙说着。
说完这话,他闭着眼睛咬牙朝一边的桌子上撞去,只是他这个人惜命,而且也怕痛,加上本能的保护自我的意识,这不撞的时候力道自然就轻了不少,这不撞过去,额头倒是青了,但不严重。
“赵元智,你这赔礼没啥诚意。”白少铭坐在椅子上双脚晃悠嘲讽地看着赵元智。
赵元智没办法,只能又撞了一次,可惜还是没有流血。
白少铭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赵元智,让赵元智撞了一遍又一遍,只能说,没有豁出去的勇气,怎么可能一下就撞出血来,这会赵元智的额头已经一片乌青,肿得老高。
“白少铭你别太过分,你想要我死不成?”赵元智咬牙。
“我可没让你死,只是你没诚意,撞了那么多下,一滴血都没流,我要求不过分,跟我一样的伤就成。”白少铭歪着头看着赵元智。
其实白少铭狠狠报复一下,自己动手或者让下人动手撞个伤口容易,可问题是白少铭自己不动手,让赵元智自己来,这就难了,一个不想死的人,甚至怕痛的人,怎么能对自己下狠手。
旁边看热闹的人已经有些人于心不忍,但他们也不敢得罪白少铭,只要白少铭不喊停,没人敢插手,没看连夫子都没开口吗?
赵元智这会心里面是又恼又气,额头火辣辣的疼,疼得他眼睛都开始晃圈,可白少铭还是说不够,不愿意放过他。
赵元智怨恨地看了白少铭一眼,然后狠狠的朝一边的桌角撞去,“白少铭,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赵元智这一次是真下狠手了,这不立马见血,他整个人也晕乎乎的朝地下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