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澄坐起,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双手抓住金色栏杆。
“你儿子一定很生气。”他眉弯眼笑。
“放心吧,处理好葛氏内部问题,我会带你回京。”葛东卓也勾起笑容。
“你老婆不是在京城吗?你想让我和她上演宫斗剧?”赵澄好奇。
“是的,她在京城。但我会妥善处理好我和她的关系……还有,我不喜欢你这样说话。”记忆中,赵显尊不会说出这么低俗的话语。
“不喜欢我这样说话啊?不喜欢就对了。”赵澄纯透的眼眸,透骨凛冷。“若是我父亲,你没资格站在他面前说出一句话。”
他父亲只需要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追随者们,就能为他处理掉任何事,根本无需多言。
“现在的我是一家之主,拥有着与他匹敌的权势和地位。”赵显尊还活着,不会再视他为角落里的小人物。“我才是那个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人。”
你母亲魏环,一个让我羡慕嫉妒的女人,才没有资格留在他身边。
“不,二十年前你没有资格,二十年后同样也没有资格。你身上阴沟老鼠的味道,并不会因为你篡取赵氏的权力就会消失。那肮脏的味道,一直伴随着你,你再怎么洗,也洗不掉那股臭味。”赵澄赤口毒舌。
“……闭嘴。”葛东卓警告,把玩着胸针的手指一紧。
“呵呵,所以你根本不配站在我父亲面前。”赵澄无视阴冷的警告声,目光放到熟悉的物件,鄙夷不屑道:“鼠窃狗盗。”
“赵澄,我会留时间给你成为和你父亲一样的男人,如果你不改,我会手把手亲自教你改。”葛东卓耐着性子说道。
“我不是我父亲,我父亲已经被你逼死了。”赵澄说出这句话,那语气和表情,又和赵显尊重叠一起。
身份显贵的男人,一身高贵气质,容不得任何人侵犯。
被这句“我父亲已经被你逼死了”刺了一下心脏,葛东卓压下内心痛楚:“你会原谅我的。”这句话,也不知是对谁说。
旋即,他的目光,从赵澄脸上,爬到敞开的白色睡袍胸膛上。
细腻柔美的皮肤,一旦被人触碰侵犯,仿佛就会泛起情欲的色彩。
二十年前,多少个日夜幻想与赵显尊发生性关系,以满足不可告人的欲望。侵犯那个尊贵的男人,成为性爱上的掌控者,是他唯一能够真正逾越对方身份的方式。
现在,他把赵澄关进鸟笼,可不仅仅为了观赏用,自然要满足所有欲望——包括身体上一直以来对赵显尊的性欲望。
“我会教导你成为和你父亲一样的男人。”
葛东卓不喜欢赵澄嘴巴说出的话语,这与赵显尊不相符。
“不管我成为什么样子,爸爸都会爱我。”至于见不得人的东西,不会看一眼。
“我会安排人给你送吃的,至于有何需求可以叫凌照。”凌照是管家之子。“每天我会过来看你。下次,别再惹我不高兴。”
说完,葛东卓离开了房间。
听着脚步声远去,门外传来关上的声音,确定其是真走了。
赵澄扫视了一眼房间,他手指拨着金属栏,环着鸟笼走了一圈。外面送早餐过来的凌照,端着托盘进来。
“现在什么时候?”环了一圈回到原位,赵澄问道。
“上午九点。”凌照回答。
正好是省政府上班时间,很快自己失踪的消息传开。
凌照把碗筷穿过隔间栏杆,放在桌子上。
“如果不合胃口,可以告诉我。”说完,带着托盘离开。
赵澄拉出椅子,看着碗里的包子、鸡蛋、紫薯,还有一杯水,他拿起筷子夹起包子咬下。
省政府大楼,副秘书长、办公厅主任伊浓敲了敲秘书长办公室。里面,没有回应声。想着是不是在楼上跟进处理省长政务,她转身回秘书一处。
一个小时后,她再次来到秘书长办公室。
“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