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万杭提前从集市要了一袋猪血,专门带了过来。
万杭从身后的背包里将血袋掏出,为了防止猪血在路上凝固,他在血袋中提前加了柠檬酸钠。
于恭诚把桌上的铜盂拿了过来,接在万杭双手下方。
万杭小心地拧开血袋,朝铜盂慢慢倾注,倒满。
于恭诚稳稳地捧着猪血,将其放到桌上。
万杭率先跪上蒲团,双手合十,朝着铜盂拜了一拜。
铜盂仿佛有所感应,里面的猪血像煮开了,咕咕噜噜,冒着泡泡,发出异响。
三人惊异地对视,又一齐看向铜盂,充满期待。
几秒之后,猪血不再滚动,一切又重回平静。
面前的黑墙像被通电似的,瞬间亮起,血红的文字闪着光芒,逐一浮现。
白法医念起墙上的字:“一人跪之,割指滴血,满至盂口,三连叩首,口念此咒:冥江洗魂,灵珠炼形,谨请乌神,与我合身!”
“这是……要放人血的意思。”万杭脸色一沉,顿感不妙。
铜盂不大,跟小汤碗差不多,但要装满,目测至少也要200ml,真不算少。
因为一个成年人,失血400ml以上,就会有生命危险。
看万杭犹豫,白法医主动开口:“要不我们一人放点?”
于恭诚爽快地点头。
墙上的字突然多了一行:只取一人之血,方行一次灵咒,得偿一人所愿,此乃专致之举,不可蒙骗乌神。
“这墙能听到我们说话?还是安了监控?”于恭诚一脸震惊。
“乌神有灵,我必诚心。”万杭目色一转,严肃异常。
他掏出随身的瑞士军刀,割开食指,瞬间涌出鲜血。
于恭诚感激把桌上的铜盂端起,往地上一泼,将猪血倒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接在万杭手下。
万杭对着伤口使劲一挤,疼得“嘶”了一声,几滴血滴落在铜盂之中。
“太慢了。”万杭咬着牙,又补了一刀。
三根手指鲜血淋漓,顺着指缝流淌下来,很快就集满了铜盂。
白法医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医用纱布和碘伏,蹲到万杭身旁。
白法医面带急切:“快处理一下。”
“呵,老白你还会治活人?”万杭疼出一头冷汗,但脸上还挂着微笑,开起了玩笑。
“那是你孤陋寡闻,我们法医也要学临床的。”白法医答道,语带嫌弃。
她先用碘伏给自己的手和万杭的伤口消毒,然后撕开包装,拿出一块干净的纱布,覆盖万杭的伤口。
接着又拿出一卷弹力绷带,连续缠绕,扎稳,最后还细心地伸进一根手指,确认了绷带的松紧度。
“谢谢白老师。”
万杭说完,按照墙上的提示,拜了三拜,每一次都把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他闭上眼睛,虔诚地念着:“冥江洗魂,灵珠炼形,谨请乌神……”
咒语还没念完,突然一道疾如闪电白光劈亮,漆黑的石洞瞬间变成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