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愿的妈妈年轻时被隐瞒婚姻状况的裴父欺骗,直到生下裴愿才知道真相,随即毅然决然的和裴愿父亲分开了。
这么多年了,裴愿一直跟在妈妈身边长大,去年妈妈因病去世才回到了裴家。
所以当那些人提到裴愿妈妈时,他第一次和他们扭打在了一起。仿佛不知道疼一样,就算是自己受伤比较多,也还是抓着他们不放。
梁纵路过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他无意多管闲事,但也看不过去一群人围殴一个看起来瘦弱纤细的男孩。
那些人看见梁纵后立刻做鸟兽散,只剩下一个裴愿,抱着膝盖蹲坐在路边,像只流浪猫,可怜兮兮。
梁纵不多的那点恻隐之心被勾起,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了裴愿刚刚被人扯坏的衬衫上。
他自觉这样已经算仁至义尽了,刚转身想走,垂在身侧的手却被人用小心翼翼的试探力度拉起。
裴愿微凉的手指勾着他,水润的眼睛一眨不眨映出他的倒影。
他感激的说:“你真好……”
裴愿没什么朋友,回到裴家后父亲并不重视他,裴夫人就当看不见他这个人,而同父异母的兄弟对他也只有鄙薄嘲弄。
梁纵是母亲去世,他来到这里以后,第一个对他好的人。
想着要知恩图报,就天天跟在梁纵身边,如果有什么能帮到忙就会开心一整天。
最开始时梁纵的确非常不适应,但拒绝的话明明到了嘴边,看到裴愿眨着星星眼看他,就又咽了回去。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也不愿去深想,只能下意识觉得是那点恻隐之心还没用完。
对,都怪裴愿太可怜了!
梁纵总算找到了个合理的理由,在日记里重重写下了这一笔,随即松了口气。
合上了日记本的他完全没有发现,其实刚刚他写的明明是
都怪裴愿太可爱了!
妈妈在世时曾经教过裴愿烤饼干,恰逢最近花园里的樱桃树结果了,他挑了个周末认真的摘了一大框。
洗干净的樱桃紫红,品种好,各个都和葡萄差不多大,泛着水光格外诱人。
把它们捣碎后按比例配入面粉牛奶和黄油,挤好形状再放进烤箱,各种玻璃门,能看见它们在暖光里慢慢膨胀。
裴愿自己只留下了一小盘,剩下的一大盒都在周一带给了梁纵。
他把饼干盒子递过去的时候满脸期待,示意梁纵尝一尝,然后迫不及待的问他味道怎么样。
“好吃吗?”
梁大少爷不擅长夸人,把手里的小饼干认真吃完,别别扭扭说了句:“还行。”
“啊?只是还行吗……”
裴愿难掩失望,决定下次再改改配方,做出来更好吃的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