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被空调的暖风烘得有些燥热,只需一点火星,就能让干草垛燃起巨焰。
密码门锁发出“滴滴滴”的响声,像是点燃丨引丨线倒计时。
禾沐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蚕丝睡袍,里面是真空。
腰带松松系着,只需轻轻一拉,便能收获一片春景。
门开了,涌进一阵凉气。
禾沐缓步走向穆青染,不顾她身上从外面带进来的寒意,直接将人贴在门上。
她勾住穆青染的脖子,声音很低:“其实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为什么非要舍弃最近的距离,绕一些没有必要的弯路?”
如果五年前穆青染对她说,想要整个禾家,她大概可以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将整个禾家抢来送给她。
何必这样步步算计。
现在别说禾家,连这颗心,她都会收回来。
穆青染无法控制怒气,冷笑道:“你一贯这么会说花言巧语的么?我原来怎么没发现。”
“我原来只是童言无忌,说过的话姐姐听听就算了。”禾沐眼神一顿,唇角微勾,“姐姐这不是记得我原来的样子么?是装不下去了,还是不想装了?”
穆青染抓住禾沐的手,大拇指挨个扫过她的手指,“既然你玩过那么多女人,手艺怎么还是没有精进?”
喉中蕴着某种情绪,却又压抑着不爆发出来。
禾沐摇摇头,“我以为,这几次姐姐很享受。”
穆青染望进禾沐染着戏谑的眼眸,推开她,快步走进卧室。
向后仰倒,“要做什么就快点做,我今天很累。”
禾沐抱着胳膊站在一边,冷眼俯视,“你觉得我会连挑都不挑一下,什么玩具都玩得下去吗?”
穆青染泄出一丝嗤笑,“那大可以去找别的玩具,何必浪费时间。几年没有上油保养的玩具,的确是没有什么意思。”
禾沐不知道穆青染今天又是在犯什么病,但是她从这句话中听出别的意味。
几年没有上油保养……
这是在说,她这些年,从来没有跟别人……
禾沐将心头这些想法压下去,她怎么忘了,一个有所图谋的人,说出的每句话都有目的的。
或许穆青染现在又在等着她傻傻地上钩。
禾沐俯身,按住穆青染的胳膊,想如她所愿,一点准备都不做,快速结束战斗。
反正遭罪的也不是她。
刚抬起手,却从穆青染的眼中看到了从不曾见过的……是委屈吗?她不能确定。
禾沐动作停住,与穆青染对视许久,起身。
“你这样会让我感觉是在犯罪。”她丢下穆青染,走出卧室。
但出去后想起这是自己的屋子,又折回来。
“出去。”她对穆青染说。
穆青染闭了一下眼睛,颤抖着呼出一口气,再睁开,神色恢复如常。